盛安亭走的时候,视线在盛满夏的身上放了放。

但最终没什么。

盛满夏摸了摸鼻尖。

旁边,俞清棠开口问道,“怎么了?”

盛满夏摇了摇头,“没什么。”她没对俞清棠的是,她怎么觉得,她爹似乎是将她给卖了呢。

因为俞清棠给了他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他爹现在是已经认可了俞清棠了?

想了想,本来是打算将之前跟她爹的赌约给俞清棠听的,最终还是没出口。想着,没准他爹真的就歇了这心思了呢。

而且,现在她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盛满夏盯着俞清棠的脸,问道,“你真的打算将紫月花给我爹送去?”

俞清棠看着盛满夏,那双晶亮的眸子中带着点点担忧之色,他笑了笑,伸手轻轻的在盛满夏的脑袋上摸了摸,“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会对你爹谎欺骗不成?更何况你爹要救的人是你娘亲,我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盛满夏沉默了下,抿了抿唇。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不安。

“你莫不是就是因为听到紫月花能救我娘的性命所以才将之拱手相让,一点也不考虑自己。”

俞清棠眼神亮了亮,明白盛满夏为何会是这样的神色,缓缓道着,“你在担心我。”

盛满夏没话,但是那神色就是一个意思。

“不然呢?”

俞清棠神色愉悦。

他看着盛满夏,轻笑了两声,心情颇好。

“放心,而且,你错了,我只是给了紫月花的花瓣,并没有给全部,我需要的东西已经留下了。”

这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若是当真他们所需要的是同一样东西,便是俞清棠也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样的抉择才好。

对方是盛满夏的母亲,而且是盛满夏从未谋面过的母亲,她怎么也不出不给的话。但是,若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也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时间去寻找下一株紫月花了。

盛满夏听了俞清棠的话,眨巴了下眼睛。

这话之前俞清棠就过,但是她总是有些担心,对方只是故意这么的,可是见俞清棠此刻的模样,似乎是的真的。

“你没骗我?”

俞清棠点点头。

不由的盛满夏松了口气。

“那便好。”

俞清棠唇角微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入药?”

“不急,东西都在手上了,花不了多少时间,放心。”

盛满夏点点头。

想着,这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才是。

当下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俞清棠联想到之前自己想到的东西,他冲着盛满夏问着,“我以为你刚才会跟你爹回去,你应该会想要去见见你娘亲吧。”到后一句,俞清棠心翼翼。

盛满夏怔了怔。

摇头,“既然我爹没有提及此事,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盛满夏在想,或许是因为近乡情怯吧。刚才他爹没有提,他竟也是没能开口。

盛满夏忽然抬眸,看着俞清棠。

俞清棠愣了愣,“怎么了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盛满夏问。

俞清棠轻抿唇瓣。

盛满夏只是看着他,“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有爹在,他总会护着我的,当然,便是爹不在,我也是没关系的。”

见俞清棠不话,盛满夏道,“爹走之前跟你的话,我听见了。”

盛满夏想了想,或许她爹就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东越终是乱了,太子到底是没能忍住,反了。

只不过是因为俞清棠的安排,所以目前一切还没太糟糕。

但是爹的话也的明白,若是俞清棠再不回去的话,一切就难了。

虽然爹的话并没有的更明白了,但是却不难听出一个意思。

东越定然有状况之外的事情发生。

盛满夏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俞清棠。

那是一块令牌,令牌上只有一个菱形的符号。

“这是之前皇上交给我的东西,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还有,翠云轩那里你可以去找钱管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告诉她,府上的几个丫头你都可以叫去帮忙。”

俞清棠将令牌在手中握了握。

他自然是知晓这令牌是什么,可如今盛满夏就这么轻易的将它给了自己,还有之后的这些话

俞清棠长臂一捞,将人捞到了怀中,紧紧的抱着。

虽然,这些与他来讲,都用不上,但是盛满夏一心为他的心思,却让他感动不已。

“夏儿”他什么也没,只是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东越的情况,在他回来时,已经第一时间接收到了消息。

南陵的插手着实让他没想到。

那么之前的安排就不会那么妥当了。

这个时候,老头子能依靠的大约只有他了。

俞清棠是想留下陪着盛满夏的,但是

俞清棠不自觉的手中力道更重了些,盛满夏被紧紧圈着,她仰了仰脑袋瓜。

“俞清棠。”开口唤着他的名字。

他垂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手中的力道忙不迭的微微

松了松。

“抱歉,我”

盛满夏却忽然抬头,一根手指竖在俞清棠的薄唇上。

那接触的刹那,俞清棠唇瓣微微颤动了下。

盛满夏忽然笑着,嘴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你回去吧。”

见俞清棠蹙眉,她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两分。

“早些将京城的事情了结了,等这些事一完,我们就成亲。”

俞清棠眸孔骤缩。

视线中,盛满夏浅浅笑着,但是仔细看,眸间却是一派认真之色。

她对他,“不等那所谓的吉日了,我们成亲的日子就是吉日。”

俞清棠喉咙微微滚动了下。

半晌,谪仙般的面容上露出不符清冷容颜的笑来。

然后就听到俞清棠低低的在盛满夏耳边应和着,“好。”

俞清棠是第二一早走的,走的无声无息,甚至都没有跟盛满夏打声招呼。

许是因为昨夜歇下的晚,盛满夏这一觉睡得有些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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