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何以见得?”花易和孙大夫都没说过陆安北中毒啊!还是说他们也根本不知道?

一旁的孙大夫也是一愣,一脸疑惑的看着宋岑,这么久了,他也没在王爷身上发现什么中毒的迹象啊。

宋岑放下手里的东西,其实他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老朽在王爷身上闻到了月蜜草的香味,王妃可寻人找一只茳蜜虫,一试便知。”

月蜜草?茳蜜虫?

这茳蜜虫长宁听过,但这月蜜草闻所未闻。

这虫子长宁是来了北关才知晓的,这虫子在京城没有,但在这边关是大把大把的有。

很容易就能看见,大概拇指大小,有硬硬的壳,长宁经常在安宁院后边的那棵香树下瞧见它。

安排人去找茳蜜虫,宋大夫则割破了陆安北伤口的脓包,连带着还有下边的一小块肉。

将其放在一个碗里,宋岑还割破了陆安北的手指,挤了好几滴血。

宋岑重新给陆安北包扎伤口,全程陆安北都没有醒过来。

没一会儿茳蜜虫就被送来了。

宋岑把它放进碗里。

只见虫子跟饿了好几天一样,疯狂的吸着碗里的血,最后既然还把那腐肉吃了!

‘它不是素食昆虫吗?’长宁脑子里一下就崩出了这个问题。

一旁的孙大夫已是一脸震惊,这虫子很常见,却不知道它还食肉啊。

“果然,王妃,现在老朽可断定,王爷是中了月蜜草之毒!”

宋岑边说边拿起一旁的刀,把碗里的那只茳蜜虫了解了。

然后接着说:“月蜜草香味独特,而这茳蜜虫最喜爱这味道的。所以本食素的茳蜜虫,因着王爷中了月蜜草之毒,体内有月蜜草的香味,引得茳蜜虫吸血食肉。”

听了宋岑的解释,长宁依旧眉头紧锁,因为她见着的茳蜜虫都是依附在那棵香树上,而不是什么草上边。

长宁现在很混乱,中毒和刀伤箭伤可不一样,“那宋大夫可有办法解毒?”

宋岑放下手里的刀,用帕子擦擦手,摇头道:“说来惭愧,老朽虽知晓这毒,却没有解毒的药。”

长宁没明白这话意思,“难道这毒无药可解?”这是长宁最怕的。

“不,这月蜜草本是药毒同体,叶片可制毒,但其根部,又是解毒良药。”

“本妃马上派人去寻。”

长宁刚要叫人,就被宋岑制止了:“王妃且慢,这茳蜜虫好找,但这月蜜草却难寻啊。”

长宁疑惑的看着宋岑,“宋大夫此话何意?”

“老夫活了几十年,还是在二十年前见过一株月蜜草。只是那月蜜草已经枯萎,老朽没能将其保存啊。”

听了宋岑的话,长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躺下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那日还在跟她读话本,跟她天南地北的话将来。

现在却躺在这里,也许再也醒不过来!

长宁努力的控制着从心底涌上来的疲惫感,“宋大夫,王爷最多还能撑几日?”

不管找得到找不到,她都不能放弃。

“王爷体内有月蜜草之毒,因此身上的箭伤一直不能愈合,最多十日,若找不来月蜜草,怕是…”

宋岑没有说下去,后边的话长宁也明白。

“宋大夫可还记得当时是在何处见过月蜜草?月蜜草长成何样?对生长环境有何要求。”

现在不知道陆安北为什么中毒,在何处中毒,是人为还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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