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绾月这几日很是无聊,她都快把芜州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了,也找不出什么乐子。果然人一旦四处游历过,眼界就不同以往,不愿再被拘束在一个小地方了。

她百无聊赖,只好懒散地坐在院子里,拿着瓜果喂咩咩吃。咩咩是辟疾送给胥绾月的羊,今年是闰年,有两个五月,于是胥绾月过了两次生辰。第一次是张晚风来找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把她的猫找来的,让胥绾月抱着猫欢喜了好几天,结果严重过敏,在床上躺了七天才好。第二次她就知道会是咩咩了,果然有个叫赋温的人牵着头绵羊来了柳府。胥绾月认出这个赋温正是当年在东宫唱曲的少年,只不过如今到了变声期,说话时嗓子哑得厉害,也就不爱说话了。胥绾月喜欢他听着就很有财气的名字,又心疼他牵着这么大一头绵羊跋山涉水来到芜州,便大袖一挥,赏了他不少银两。

咩咩的胃口很好,不管胥绾月拿什么递给它,它都能很快吃掉然后再向胥绾月讨,胃里跟永远装不满似的。

“你看你,又胖了不少。”胥绾月把手伸进厚厚的羊毛里,摸着咩咩的肚子感叹,“你这么能吃,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宫中战乱,应该好久都没人喂你了。”

咩咩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吃完胥绾月递给它的梨,舔了舔她的手指,又走到胥绾月面前的石桌边,嗅了嗅便咬起胥绾月刚整理好的书稿开始嚼。

胥绾月:……!!!!!

心脏骤停。

她赶紧把自己的书稿抢救下来,紧紧抱在怀里,瞪着咩咩怒斥道:“什么都吃!吃不死你!”

回房把书稿藏好,一出来却看见咩咩正在嚼花园里的花。她气不打一出来,往咩咩身上狠狠地揍了几拳,结果打到的只有厚厚的羊毛。硬拳头打在柔软的羊毛上,她一下子泄了气,只好回房写信,向辟疾告状。

辟疾的信鸽很聪明,每隔三天,便会在傍晚来胥绾月卧房找她,如果胥绾月不在,它们也会停在窗檐上默默等着胥绾月回来。

胥绾月刚写完今天的信,抬头便看到床沿上停了一只雪白的信鸽,立即喊胧月帮她拿些坚果来。

她心疼这些小鸽子要在相隔甚远的芜州、渊城两地来回飞,总是担心它们会飞得太累,就命人备着些瓜子花生,等信鸽来了,就喂给它们。

“你一定很辛苦吧,”胥绾月摸了摸信鸽背上的羽毛,小鸽子就识趣地靠过来蹭她的手心,“昨天还下了雨,难为你了。”

她轻轻地解下它腿上的信笺,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花生,这信鸽果然迫不及待地凑上来。

胥绾月和这些信鸽相处地很好,大概是因为食物的力量无穷大,辟疾养的每只鸽子都对胥绾月十分亲热。

她不知道的是辟疾对此很是头疼。这半年来,他养的鸽子都被胥绾月喂成了球。他怕这些鸽子长胖了飞不动,也就不再给它们喂食了。结果它们对胥绾月倒是亲近了,对他这个主人反而不待见了。每次辟疾去找它们送信,除了送给胥绾月的信,各个都对他爱理不理的,让他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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