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太子画扇,那几朵荷花虽然笔触幼稚,但用色鲜艳,胥绾月还是能看出来是什么的。现在辟疾只用黑墨,笔下的画作在胥绾月眼里就只是弯弯扭扭的线条了。
“好了。”辟疾将笔放在一边,朝着画面上吹了几下,满意得将画拿起来,展示给胥绾月看,“像不像你?”
胥绾月看着这画上的歪嘴和大小眼,气得嘴角直抽搐,冷笑道:“妾在殿下眼中是这等模样?”
“那自然是比不上卓儿的美貌,”辟疾笑着将画收了起来,“我技艺不精,还不能把卓儿的美尽数画出来。”
突如其来的彩虹屁让胥绾月有些懵,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父亲曾经劝我说:绾月生性贪玩,无心向学,连普通富家女子潜心钻研的琴棋书画也样样不喜,恐怕是不适合入宫的。这么一想,卓儿的画技应该比我还要差些,也不怪你看不出我这画中的玄妙和巧意了。”辟疾说着还给了胥绾月一个十分仁慈宽容的微笑。
呵。
胥绾月气的不行。她身为文卓时可是被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不过是这十年里不想再重复学习,所以时常偷懒罢了。
不过是画个画像而已,有什么难的。
胥绾月在心里把辟疾的话视作挑衅,又默默地接下了这挑战,立即走到案前取了新纸,拿起一遍的笔,开始画起来。
虽然多年来有所生疏,但并不影响她下笔勾勒。如今拿起笔才画了几划,便不由得静下心来,脑中已有了清晰的画面,纸上一笔一画水到渠成。
辟疾画了她的画像,那她便画他的。胥绾月的画技虽然没有达到李真的大师级别,但笔锋粗细有致,画得又十分精细,将辟疾的一双眉眼勾勒得十分俊俏,唇边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又画了一个松散的发箍谙,将他平日里慵懒邪魅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胥绾月放下笔,学着辟疾先前的动作,将画展现在他面前。笑着一挑眉,想让太子认清二人画技是何等云泥之别。
“唉,”太子叹息着,作出十分不屑的姿态,“这和街边为人画像的先生有什么区别?一点特色都没有,还不如我的画呢!”
胥绾月当下被气得七窍生烟,觉得自己跟这种没有半点审美能力的人计较,真是脑子进了水。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一甩袖便夺门而出。
辟疾在屋里听着胥绾月走远,立即大笑起来,心情大好。又望了一眼被胥绾月人在地上的画像,无奈地摇摇头,将画像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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