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松不经意地反问:“那你的办法是?”

“既然国主是你的阻碍,那把她除掉不就好了。”厉英才回答,“这事不劳你操心,包在我身上就好。”

这话一出,躲在房梁上的房若轩心跳快了半拍。

徐如松也有点惊讶,“铤而走险,却不失为一种办法不过自从上次房慧国主被下毒,她身边的侍卫就多了一倍,要除掉她,恐怕不太容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和她关系不一般啊,我是她夫君!”厉英才说得理直气壮在国师这个外人面前,他的面子一定要做足。“房慧当国主再威风,她对我也还是没有戒心的。刺杀她,对你来说是天方夜谭,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同样是爱使用四字词语,房若轩比厉英才要可爱多了。徐如松默默在心里下了论断。

与此同时,在上方旁听的房若轩却差点被气笑了:厉英才这人还真是会吹牛皮,自从知道有丽舍的存在之后,房慧不仅当众休夫,之后更是直接把他踢出皇宫,唯一一次主动拜访是听说丽舍产女,把房若轩抱过去当女儿养半点没把厉英才当夫君的样子。

她忍着恶心等厉英才走出屋去,这才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帅气十足地摆出落地姿势。满以为徐如松会对自己的身姿大加赞赏,没想到后者投来的目光万分怜惜:“我也没有想到厉英才居然是这样的人。”

谁能想到前澹月大将军其实是个废物点心呢?房若轩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即反应过来:“哦,你还不知道呢吧?我不是他亲生的,我是捡来的。”

“我知道你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但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房若轩反问,“还有,谁告诉你我们感情很好了?”

徐如松顿了顿,如今变数太多,自己的猜想还不能和盘托出。略一思索后,他回答道:“房婕告诉的。”

“你听她瞎说。”房若轩自然而然地把这理解成房婕是两个问题的共同答案了,“我从小在娘亲身边长大,他们夫妻二人又偏宠房婕,关系好才怪。”

“原来是这样。”徐如松略一沉吟,“不知厉英才会下怎样的狠手,你和房慧国主那边准备如何防范?”

房若轩早在偷听的时候就想好了对策,此刻得意一笑道:“厉英才不是想让国主倒下吗?那就遂了他的意好了。”

次日,几十年如一日勤勉辛劳、从不迟到早退、号称四国第一劳模的房慧国主在上早朝的时候,居然迟到了。

不仅如此,在商议对东上的讨伐策略之时,房慧国主还数次打哈欠并且咳嗽,强撑不下去后,终于在近臣们的劝说下叫了几名太医来诊断。太医们对此持有的意见不一,但统一的结论是:因为之前的长途跋涉,国主身体虚弱,无法上朝,必须平心静气地在床上休养一日才能好。

凑巧的是,虽然太医们对国主所患之病措辞不同,但关于卧床修养的时间却十分一致:不多不少,就一天,看来这个病还具有守时的优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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