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横面色如雪,一身气势一涨再涨,便要气势如虹,林中落叶被刮的满天乱舞,天地间似有鬼哭神泣。
陈厉也觉不得对劲,大喝一声道:“一起上!”
可杜允城横矛挡住了三人说道:“不准上,老子要亲手宰了牧横,谁要敢打扰,老子就先宰了他!”说完杜月城手握软金蛇矛,在山间化过一抹残影冲向了牧横。
李浊莲没想到此时还有人添堵,手扶斩马刀破口大骂道:“这直娘贼,等牧横死后,老子一定先剐了你!”
杜允城此时眼中只剩牧横,大喝一声,双脚踏七星罡步而行,脚下泥土炸开,杜允城双手舞动蛇矛,在空中幻化出无数残影,残影裂空,如有百蛇嘶鸣,天地间,无数巨蛇砸向牧横。
早已脱离了所谓九俗的武夫,出手便可搅动天地,脱俗之境的那些小虾小鱼,若被杜允城的这蛇矛残影碰到,便只有死路一条。
十年前杜允城以为牧横死了,只觉得大快人心,可十年间,杜允城武道境界寸步不进,不管与谁厮杀都毫无半点作用,那时杜允城便知道,若不亲手杀了牧横,自己这辈子将再无寸进,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何等残酷,可十年后,机会便摆在眼前,杜允城如何会放过。
可前方不管如何来势汹汹,牧横都不去看那满天蛇影,只是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牧以歌的头说道:“爹爹这就要去给你娘亲和叔叔们报仇了!”
话说的风轻云淡,可牧以歌听在耳中却心如刀割,原来至始至终,还是爹爹一人挡下了一切。
……
牧横抬手握住虎月洐,便有猛虎啸月。
这一刻,牧横等了十年。
满天巨蛇嘶鸣戛然而止。
天上乱舞的树叶结起寒霜,掉落在地碎成冰屑。
杀气凝冰,冰天三尺
当今世上有如此厚重杀气的人仅有牧横一人而已。
牧横乱发飞舞,手中虎月洐起了一片细细水珠,不顾那塞满天地的残影,牧横单手持起虎月洐,侧刀一甩,水珠滑落,随后虎月洐如惊雷一瞬,猛然刺进了天地中唯一没有蛇矛残影的地方。
金石交错
火花四溅
一声刺耳巨响让人忍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杜允城手中的软金蛇矛被虎月洐刀身压弯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随后整个人被虎月洐传来的力道轰出了十丈之外。
杜允城七星罡步七步只要踏出,世间便无人能看出其出手时机,可牧横这一刺刚好刺向了杜允城第七步迈出之地,杜允城只得硬接,虽说之前夏侯庭便笃定牧横身受重伤,翻不出什么浪花,可交手之下,杜允城只觉得牧横比以前身穿白衣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凌厉。
杜允城求之不得,眼中疯狂之意暴增,双手攥紧蛇矛,甲胄下的衣服被浑身沛然的气机撑起。
杜允城不再试探,双脚重踏,整座山被踩的轰隆作响,乱石崩出,脚下方圆十米的泥土下沉,形成了深坑,杜允城也借势冲向了牧横,出手便是引以为傲的杀招,落日沉川,软金蛇矛如天落流星,带着如白昼的火光刺向了牧横胸口。
山风变得炙热,呼吸之下喉咙似乎都在灼烧。
牧横瞳中映出了软金蛇矛扑面而来的光芒,便毫不犹豫的将左脚向前迈出,双手握住百斤沉的虎月洐,双臂直直的抡出了一道极美的月牙,虎月洐带着骇人的刀气斩向了软金蛇矛,如落日与银月向碰。
可正当两兵相接时,杜允城手腕抖动,蛇矛矛杆微微弯曲诡异的与虎月洐擦边而过,划出无数星火,矛身扭动着刺向了牧横的头颅,牧横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松开了握刀的右手迎着蛇矛迈步而进,牧横侧开脸险而又险的躲开了矛头,但脸上还是多出了一道血口,而杜允城蛇矛略过牧横,其中滔天气机轰在了木屋之上,木屋顿时支离破碎,山中树木也倒塌成片。
随后牧横握住右拳如攻城槌般砸向了杜允城胸口,拳中气机磅礴,一拳而至,牧横整只袖子被自己的力道震的粉碎,苍白的拳头与镇国甲胄碰撞,如击中了那了尘寺中的万佛巨钟,响声震天,杜允城身上的镇国甲胄浮现出了无数道家符字,卸下了多数力道,杜允城脸色一白,随即向后滑去,镇国甲胸口处多出了一个淡淡的拳印。
牧横驻足而立,似乎对方才一拳有些不满意,望着自己苍白的手臂,若有所思,而杜允城吃了大亏,怒火中烧,便仗着镇国甲胄不惜上前以伤换伤,可牧横从刚才过后,便不再给杜允城任何机会,只是用手中的虎月洐化出千万招式,将杜允城的攻势一一化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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