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早早的起床了。
她拉开窗帘,初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舒服的神了个懒腰,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看见空落落的手机后,目光又转向了窗外。
张礼繁起床后就直奔西窗的酒店。难得有和西窗待这么久的机会,他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西窗走到楼下的时候,张礼繁已经等候多时。
西窗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久等了。”
张礼繁冲着她笑:“没关系。等你多久我都愿意等。”
西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明明身边是有于渡的人,虽然说他们现在是冷战状态,但是张礼繁的热情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尴尬的一笑带过。
张礼繁透过镜子看了眼后面的西窗开口询问:“今天想去哪玩?”看见西窗那有些厌倦的脸,张礼繁的心中有些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让西窗想起于渡来。
西窗揉了揉头发道:“你定吧。”
张礼繁仔细想了想,花海去过,逛街的话西窗也提不起兴趣,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那栋房子,他斟酌良久开口:“乔城南边有片海滩,咱们过去看看?”
西窗的背离开了下车座,似乎有了兴趣。
“你有准备泳衣吗?”
张礼繁本来想着带她去踩踩沙子捡捡贝壳,看来西窗是对游泳有了兴趣。
“到了再买。”
西窗竖起大拇指感叹:“不愧是大户人家。”
张礼繁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不满,本来满脸笑意的面容变得冷静可怕,西窗似乎察觉到了,于是乖乖闭上嘴巴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们差不多是在两三点的时候到达海边的,这个时候人不是很多。
西窗下了车,要求张礼繁带他去买泳衣,张礼繁温馨提醒:“水可能会凉。”
西窗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可以,张礼繁这才放了一点点的心。
西窗看着没动作的张礼繁问道:“你不下去?”
张礼繁支支吾吾:“我...我跟水天生相克。”西窗故意拖了长音“哦”了一声,搞得张礼繁更加手足无措,西窗知道了他是旱鸭子就不再理会,做了热身运动就准备下海。
张礼繁则嘱咐:“别游太远。”
张礼繁始终放不下心,他在沙滩上来回踱步,总害怕西窗出什么意外,张礼繁深信那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这种焦灼和顾虑终于在西窗安全上岸后释放,他看着完好无损的西窗,紧紧地抱住了她。
张礼繁在她下水的期间存在于一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悲伤。看到西窗从大海里走出来的那一刹那,眼泪本想留下来,却生生被他压制回去了。
西窗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了,一下就怔在了原地。
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张礼繁抱着西窗问:“西窗,跟我在一个城市,来我的公司工作吧。”
西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说:“我只想待在有于渡的地方。”
张礼繁得到了答案,自己的心却再一次遭受打击,他似笑非笑,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西窗就搭乘了回西京的飞机,经过几天的时间,她对于渡的怨念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甚至,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生的是什么气,转念一想,哦对了,是他找不到自己。
回到西京时,西窗回了自己的小窝。
一进家门,西窗一脚关住了门,一头扑在沙发上,瘫着。
她打开手机想要给于渡打个电话,一开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23:35分了。她想,于渡现在应该睡了,决定不再打扰他。
西窗打开短信,给张礼繁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上写着:已安全到达西京,谢谢。晚安。
张礼繁看见你短信就立即回复了。
他回:好好休息,晚安。
西窗微微一笑,这位还真是个夜猫子呢。
心里想着,脑子却已经混沌入梦。
就在西窗睡着的时间里,网上掀开了铺天盖地的讨论——关于乔城首富儿子张礼繁地下女友。
西窗再次醒来时,刚好接到张礼繁的电话,被告知自己有了绯闻,别乱出门后,心中恼怒。
她本来打算提前一天回去上班的,这时候家门又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有钱人怎么这么多人关注?
西窗捂得严严实实的,出门前顺便给小区物业打了个电话,便匆匆从小区栅栏的空洞里钻了出去。
西窗到了报社,发现报社前面也有了一两个记者,虽然为数不多,但还是要躲的。她低着头绕过去,走进报社,还没坐上自己的凳子,就看到同事看好戏的样子,这种情况,好像前不久发生过,她这样想。
就在这时,一位长相清秀的眼镜小哥走了过来,告诉她主编找她。
她战战兢兢的来到主编办公室,对所为之事心知肚明。
她刚想开口解释,一抬头却看见了一张全新的脸,对着桌子上的工牌定睛一看,乔千冕。
她心中疑惑,自己的主编不仅整容还改名了?
待那主编一跟她搭话,她才知道已经换了主编,她想了想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乔千冕笑看着她:“你好,我是新来的主编,乔千冕。冠冕的冕。”
随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乔千冕把一沓纸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脸色瞬间严肃冷漠,质问道:“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西窗心中暗自点赞,不愧是叫千面。
她打量着这位新主编,顺便拿起那些纸来看,一些莫须有的标题大字写着不存在的故事,配图均为一张张礼繁拥抱她的图片。
西窗回答道:“跟某位有钱人产生了绯闻。”
乔千冕拍着桌子叫嚣着:“你还有脸说?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走人。”
西窗对她笑笑:“请问主编,上头给我处决了吗?”
“你跟张礼繁关系很好?”
“不是恋人,真的朋友。”西窗回答的干脆利落她反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乔千冕绕过回答:“我给你两个选择。”
“洗耳恭听。”
“你辞职走人,或者,你去编纂张礼繁的稿子。”
西窗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乔千冕,认识不过几分钟,这个人说话还真是恶毒。
西窗拍拍手道:“我,不卖朋友。辞职也行,你们要赔付违约金。”
乔千冕一时语塞,她也不能真的让西窗走人,只是放下狠话。
“希望以后你的工作,不会像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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