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悦笑了,放低声音,哭了很久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谢谢你陈深。”

于渡小小的脑袋趴在妈妈身上睡着了。

从此他们便在陈深的家里住下了。

陈深家在一栋高楼里,他家是15层,他还没有娶妻生子,因为他是一个搞艺术的,向来做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惯了。

于是于渡就在这里长大,他关于父亲的印象很少,记忆里满是陈叔叔。

而双潭小镇的西家的孩子,成了土生土长的镇上的人,几乎每户人家这姑娘都认了个遍。

西窗也在这个镇上安然成长。

她的房间是在二楼,从她记事以来,每天闲时都会盯着于渡的房间看去,窗户对面的窗帘就从未打开过,她一直在想对面住了什么人,就连外面的爬墙虎长到了窗户也不理会。

她有时候会想,对面会不会是个奇怪的胡子大叔,每天在房间里偷偷的活着。

后来她知道,那里早就没人住了,脑子里的各种假设都消散。

只是有时放学回家会偶然看到妈妈和叔叔在说什么,每次都会提到于悦,西窗好像渐渐知道,对面那户人家姓于,纵然这么多年,陈婉心中的愧疚也未曾褪去。

西窗头昏时会问陈婉,“妈妈,我的爸爸呢?”

陈婉每次回答都是,“死了。”

经过西窗的观察,西窗觉得,爸爸生前应该和妈妈不和,或者是妈妈不爱爸爸。

不过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没有爸爸比别人缺少了什么。

别人都有的,她都有。

她们也许会和西窗打招呼,西窗也会礼貌回应,但根本不必在意她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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