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打算如何做?”

金莲被压下去不久,便在地牢里咬舌自尽。今日的穆府注定是充满悲伤的,穆平君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连晚膳也没出来吃一口。穆府上上下下因为金莲的事都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个人都生怕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主子不高兴。

鄯文宇拥了拥代珍,低下头认真而深情地看着她,说:“和珍儿一起浪迹天涯可好?”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是开玩笑,神情专注得让代珍害怕。

“若有一天,珍儿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将军,将军会不会如穆公子一般,茶不思饭不想?”

“不会。”

鄯文宇回答得很爽快。

他的答案固然令代珍不悦,但细想,如此更好不是?若终有一天我会离你而去,你不会想起我,便是对我、对彼此最大的安慰。

“因为我会随着珍儿一起离去!”

随之而来的这一句话,让代珍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意难平。

“将军可否想过,珍儿本不属于此地,离开也便是早晚而已?”

“珍儿为何如此说?难不成珍儿不曾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等这边的事情一落幕,我便带着你远走高飞,不问朝廷事,珍儿喜欢哪里,我们便在哪里安家。”

代珍苦笑:“傻瓜!”

“珍儿,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我会难受。”

鄯文宇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地说:“分开的那些日子,我没有一日睡得踏实,想着珍儿有可能会受委屈,有可能会被欺负,我这里,这里就感觉有东西在堵着,时时刻刻都在后悔,后悔让你跟着莫非走!”

他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心口,显得异常不安。

“明日,我们便与鄯家军会和,边境那边,欧阳前辈已经提前到达,而我们……”

“我们不是奉命到边境看瘟疫的吗?”

“瘟疫已是事实,可最可怕的是莫非已经在筹备,岳池过不了几日便要与我鄯善打仗了。”

“打仗?”

鄯文宇点了点头。

“他早已策划好一切,攻打鄯善是他的最终目标。如今他离开穆府,便是与三军会和商量战事,而鄯善却一无所知。前些日子收到穆帅的信件,我便派人赶回国禀告皇上。只是我们的援兵,估计要半月有余方能到达。”

“那可如何是好?鄯家军只有不到一千人。”

鄯文宇笑笑,看着代珍一脸认真地问:“珍儿怕吗?”

代珍不悦,嘟着嘴说:“我怕什么,我又不会死!”

谁知鄯文宇一听,更加不悦,一低头便含住她娇嫩的唇,狠狠地吮吸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不许把死字挂在嘴边,说一次,惩罚一次!”

代珍笑笑:“我可是说真的,我不会害怕。”

因为她可是真的,真的不会死啊!

“一千名鄯家军打到援兵过来,比较被动,于是我让小师祖找了些江湖的朋友过来,也不知道能聚集多少人。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岳池,到了野林,便再商量对策。”

代珍心里有点紧张、害怕和担心,毕竟这些都不曾在历史书上出现过,所以她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给不了好的建议。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让他们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岂不是更糟糕?

“将军,岳池气候宜人,为何一定要两国相争?就不能两国建交,有好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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