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少抽烟,只是有时烦恼郁闷时,会抽一根。

当他深深吐出一个烟雾来时,抬腕看表。

这一路追来,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己下午快两点四十了,他也错过了中饭时间。

但他不觉得饿。

“你们追他干什么?”塔尔走过来在跟他搭讪。

“我们怀疑他可能有做案嫌疑,还有他的行踪太诡异,值得深查。”何其远倒也不隐瞒。

“他做什么了?”塔尔似乎很是不解疑问。

“不知道。也许他可能是网上通缉犯,也可能是有记录在案的外省逃蹿嫌疑犯,他的车牌居然也查不出来,来自哪里,可能是假的,套牌,追他居然还敢不停车。”何其远继续自己的猜疑。

有哪个人敢如此拒绝警车追查,还敢逃逸,胆子不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要逃?抓住肯定要先狠揍一顿。

反正哈戈这个车,车内车主都疑点重重,让人深度怀疑。

塔尔无奈笑了下。

有警察盯上了哈戈,至少他没办法抽身再来纠缠它了,它也不用管哈戈是不是能被追上了。

它去看任小凤有没好点了。

任小凤拿纸巾拭着嘴,转身蹲下来,面对大路,不语,脸色仍旧不太好,看似还要缓解一下。

“觉得好点没?”塔尔轻声问。

“喝点热水就好了,我记得我们过来时,路边有个小店。”何其远说,现在车要调头回去,找那个小店讨点热水喝。

他掐灭烟头,上车向前开,然后找了个空档,调转车头,又开回来,停下摁喇叭,叫她们去路对面上车,因为车已换路方向了。

“你还能坐车吗?”塔尔问任小凤,这里也不知是哪,已出了仁丰,总不能一直在路边待着。

任小凤点点头,塔尔扶着她手臂看着两边车辆,避让着穿过公路,走到对面去。

让何其远意外的是,任小凤与塔尔刚坐上他的车,他应该及时开走的。

但那两辆警车已又开回来了,风驰电掣,同事都认得何其远的车,靠近路边停了下来。

何其远己避无可避,车内两个姑娘,都没法解释。

先下车的方队长来到何其远车窗边,一望就“呵呵冷笑了两声,脸色铁青:“何警官?这没事做,就带了两个美女在这兜风,真是潇洒啊!”

跟着过来的两个警察同事忍不住相视一笑。

但何其远已听出方队长语气中嘲讽的不满,身周空气中都是让人无语的责怪。

他回头看看塔尔,竟是无话可说。

本来追哈戈的车就没追上,己然憋闷,居然撞见何其远还有心情带着两个姑娘享受兜风之乐。

方队长只觉马上不满情绪找到出泄口了,忍不住要发泄出来了。

他曾经那么看重这个何其远的聪明能干,办事周全,有意栽培,成为他的得力左膀右臂,想不到这何其远行为这么令他失望。

不过就停了何其远一天公职,这傢伙居然快活的不得了,车上美女相伴,哪有半分做错反省的态度?

方队长想起塔尔和何其远那时说的不明交换条件就令他恼火之极。

何其远当时还拼命否认,现在这两人可不又勾搭在一起了,真是铁证如山。

“方队长,那个黑车没追上吗?”何其远只能忽视他的愤怒与不满,试图转移话题,他不想跟方队长起冲突。

“就前面路口转了个弯,那个车就不见了。”一个警察同事接了话茬,这件事没办法解释。

“明明路上没有任何遮蔽物,居然就是凭空不见了,真是太奇怪了。”另一个同事很是迷惑不解的表情。

“怎么会不见,难道它还飞上天了?”何其远也觉得奇怪,随口说着。

但他话一出口,脑中就联想起塔尔说过的那个黑车主会飞的话题。

虽然何其远一点也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

但是每次追踪都莫名不见,犹如上天遁地,这也太诡异了。

他开始有心思索着塔尔说的话,诧异地回首又望了塔尔一眼。

见他频频对塔尓眉目传情,方队长真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

他深皱着眉,黑着脸:“不是你通知我们去拦截的吗?那时看到你也在追,为什么后来又没追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警察的身份了?”

方队长提醒着何其远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警察职责与操守,责怪着他居然没尽职,竟然就被两个姑娘迷得忘乎所以,忘记自己的责任了?

“他想追就追,不想追就不追,你干嘛要给他扣上令他愧疚的帽子?他难道还不能做他愿意做的事了?”塔尔似乎挺身而出,开始护着何其远了。

但何其远并不领情,瞪了塔尔一眼,说着:“你给我闭嘴。”

这倒令方队长吃惊了一下,本来他就对塔尓印象不太好,审讯期间胡说八道。

后来又听闻它在勾引他儿子,现在这个塔尔居然又跟他的手下干将混在一起,这是准备把他身边信任的人都拐走?

“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方队长冷着脸喝叱,他也犯不着跟塔尔一个姑娘计较。

方队长转而对何其远脸色一沉:“何其远,你下车,坐警车跟我们回警局,小南,你去开他的车,把这两姑娘送回去。”

叫小南的看来是一个警车司机,圆脸平头,不声不响,开门下车来要与何其远交换驾驶车位。

何其远犹豫着:“方队长,她”他想说塔尓是有精神分裂症,有病的人,如果交给这个小南,他也不太放心。

“她怎么了?”方队长就认为这何其远舍不得这个姑娘,眉毛深锁,更加愠怒。

“你跟他走吧,别忘了问他要回饭钱,儿子做的事,当爸的也不能不认,一万多可不是小数目。”塔尔似乎唯恐天下不乱,眼球转动,转而却若无其事地提起了这个饭钱的事。

这令何其远瞬间尴尬,额头青筋突起,瞪着塔尔,恨不得掐死它。

这么多同事面前提方队长儿子的事情,塔尓是存心不给方队长面子,也让自己下不来台吗?还是说塔尔存心挑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什么一万多?什么饭钱?”方队长果然一脸懵,脸色更黑了。

他瞪着车内看似无辜的塔尔,似乎十分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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