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儿他想一辈子瞒着的,可提了一句东方辞女装,这约定也不得不被牵连出来。
“砰!”老夫人听罢,当即一拍桌子扶手:“胡闹,我的……”
老夫人嘴唇嗫嚅几下,拼尽全身力气,才将“外孙”二字吞咽下去,胸腔里却气得犹如擂鼓一般,燥的不安。
怎么能,怎么能?
李家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离经叛道的骨肉。
就是东方家自古以来的家风也是严苛且中规中矩的,从来是读书人的典范,朝堂的中流砥柱,怎么到了两家结合的下一代,便成了这番模样。
这简直是……老夫人大受打击,一时间想不出一个妥帖的词来形容心中的震惊。
“等等,你说东方辞男扮女装是哪一天?”
“就是七月二十八那日。”李昆玉仔细想了想日子,倒也没有记错。
那日本就是与玉器店掌柜约定好去拿棋盘的,是个很好记住的日子。
“你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你爹?”
“对啊?怎么了?正巧父亲在捉拿什么犯人。”
“玉鼎阁?”
“对,诶?祖母,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老夫人怔了怔,突然“呵呵”笑了两声,笑容很是释怀。
“祖母?您怎么了?”李昆玉吓了一跳,一颗心举棋不定的砰砰直跳,生怕祖母有个什么不适。
“傻孩子,你与东方辞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或许不知道事很多,你替我告诉他,我李家没有当“兔爷”的儿孙,让他离那几位皇子远一点,战长安那小子我亲自帮他料理,至于孔家那小子嘛,让他自己碰壁去,孔家是不会允许的他胡来的。”
“啊?”李昆玉听的云里雾里,很多事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后面两句他听懂了,祖母竟然要亲自帮东方辞斩桃花?
“孔家为什么不会同意孔兄与东方辞啊?”这点,他很在意,因为现在东方辞跟孔立走的最近,他只觉东方辞对孔立有好感了。
暗暗替他们担心。
“孔立是这代的单传,日后是要继承衍圣公衣钵的,难道堂堂孔圣人之后,读书人的代表,竟然能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事吗?他俩成不了。”
老夫人说的斩钉截铁。
“啊?”李昆玉第一次知道原来孔立不声不响的竟然有这么强悍的背景,他从未说起过。
老夫人自诩知道的比李家,甚至皇上知道的都多,通过李昆玉的讲述,她猜出了那日的“李玉菡”大概是东方辞假扮的。
女儿那一手绝妙的易容术,一定是传给了“外孙”,还有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口技,东方辞怕也是早已炉火纯青。
想到这里,老夫人对于东方辞男扮女装的震惊便少了几分,只是感慨东方辞连李昆玉都瞒的死死的,还要找借口敷衍,是不想牵连李家。
一定是“外孙”查到了筱筱的踪迹,才会有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
不过也正是这样,她确定筱筱不在京城,少了份提心吊胆。
然而饶是老夫人自以为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却完全没料到东方辞并不是她的“外孙”,而是她的外孙女。
她若是知道“外孙”是女娃,战长安和孔立的出身和家世,她一万个喜欢,甚至还想让自己这素有棋痴之称的孙子娶了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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