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容绫是真的害怕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就绝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刚刚亮的时候容绫又醒了,这一次她怎么也睡不着了,但是心中踏实的感觉却不是假的,路北穆紧闭着双眼睡得还算安稳,只是手圈着容绫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这一点容绫麻聊半边身子有权抗议。
路北穆有些病态的容颜可能因为容绫在身边儿显得有些气色,过了一晚比昨要好上很多,容绫忍不住用还能活动的另一手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眉毛拂过眼睛,到鼻尖在到嘴唇和下巴,依旧是印象里的样子,是真真切切的找到了。
“阿绫是在诱惑我吗?”路北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容绫,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可能是刚刚睡醒的原因声音里带着一点调情的味道,容绫一愣随即手上力道一重扣着路北穆的下巴就吻上去。
既然被误会了那就误会到底好了,反正容绫昨晚上就想这么干了,一直想着他是个病号所以才忍着的。
路北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原本他就是觉得面上有些痒,睁开眼才看见容绫看着他的嘴巴出神,下意识这么一没想到得到了回应,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下子反客为主加大力道回吻了过去,这时候容绫突然把头向后一伸直接躲开了路北穆准备进攻的嘴巴。
“干什么”容绫好笑道“伤患要心平气和不能情绪波动,这是我奖励自己的,你不许凑热闹。”
“阿绫……”尾音带着一点委屈,仿佛是不甘心伸长着脖子想要乘胜追击,容绫趁着他抬头的功夫非常顺利的将另一只手从他脑后抽了出来,一个转身麻溜的翻下了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是站着的时候没站稳,麻的半边身子一个踉跄,才堪堪稳住。
“撒娇也没有!”容绫不拖泥带水,独自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出门,临了还嘱咐躺在床上的路北穆道“不要乱动,等着我回来。”
路北穆很听话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后脑勺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失神的笑着。
“姑娘起的真早。”覃公子一大早就在厨房,里面还有几个准备早膳的师傅在忙碌,看到容绫便打了个招呼。
“覃公子也早。”容绫原本是打算来看看又什么可以吃的,但是厨房里面好像没有自己可以插足的地方,便安安分分的待在覃公子的身边看着他煎药“是阿穆的药吧。”
覃公子点点头,抬头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容绫,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花来似的。
“怎么,有那里不妥吗?”容绫觉得是刚起来没有洗漱的原因所以才会惹人注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覃公子陡然知道自己冒昧了连忙解释道“以前经常从他嘴里听到你的只言片语,这次看见了不由的有些好奇。”
容绫失笑顺水推舟的问道“他了什么?”
“”覃公子真的在回想道“你会担心,要回去见你之类的,我拦着不让。”到这覃公子开始解释“你不要误会,他当时是真的身子不允许,后来大抵又是因着身子的原因连传信都不敢给你传,每忧心忡忡的,但是一直坚信你会等他回家,所以最近也听话了许多。”
容绫若有所思,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转而又开始皱起了眉头,路北穆的身子她知道,一直都不好,之前就靠自己压着,后来不知道在东青遭了什么罪才开始愈发的严重,现下想要治好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就算鹤庭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将他治好。
覃公子看着容绫皱眉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了,连忙补充道“你别担心,就算我治不好我师傅也一定会治好他的。”似乎是觉得容绫不相信又诚恳的道“我师傅可厉害了!”
容绫点点头,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我想带他去我外公那。”容绫对覃公子道“那里有一位大夫之前就是替他治病的,我想带他回去再看看。”
“那看来也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了!”覃公子见容绫这么了,便也出心中所想“现在姑娘来了,我其实也是想去找我师傅的,看看有什么法子,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兵分两路,你去找你的外公,我去找我的师傅,两边一起想办法。”
“好!”容绫一口答应,这样确实有效率多了。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覃公子打开了药罐子查看煎的怎么样了。
“泸州。”
“好巧!”覃公子闻言道“我也是去泸州,看来顺路,只不过我师傅不愿别人透露他的行踪所以我要先去问问。”
容绫心想这确实挺巧的,但也没多想别的,大概医术好的人都在泸州吧。
路北穆在床上百般无聊的想着容绫,以前没见着想着便也只是想着了,现在见着了那离了这么一会会路北穆都想的不行,真想立刻下床去找她,可又想起容绫出去之前的话,愤愤的把脚收了回来。
收脚这动作来来回回做了不下五六遍容绫端着洗漱水进来了,身后是覃公子端着汤药和早饭。
“把脸洗了。”容绫拧干了手帕递到路北穆面前,随即他乖乖的将自己的脸擦了一遍。
容绫又将手绢重新洗了一遍示意他擦手,他又乖乖的将手擦好。
覃公子在一遍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他这病怏怏的样子他都快以为床上躺着的这一个不是他认识了五年的人。
这五年路北穆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吃药,其他事就像听由命一样,别自己洗脸了,要不是发呆的时候覃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他的脸擦了,他真的会一都不洗脸,对此无动于衷,今算是长见识了。
但真让覃公子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就是震碎他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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