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若来师傅了。”覃公子道。

若来师傅走后容绫便跟着覃公子进门去看看那病人。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药味就冲进容绫的鼻尖。

“这个房间他待的久了一些姑娘要是受不住蒙上面巾就好。”覃公子将门严严实实的关好才打开屏风,朦朦胧胧的床幔后面可以隐约的看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即使看得不真切容绫也察觉到躺着的人长得很好看。

“不用”容绫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娇气这一步“闻着闻着就习惯了,不满公子我自己也是个药罐子。”

覃公子脸上立刻有了焦急之色担心道“那会不会太劳累姑娘了?我还是先替姑娘把把脉吧。”

容绫刚想不用,自己这身体早已经调养好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鹤庭亲自调理的,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容绫还没有开口覃公子就已经把上了容绫的脉,随即脸上的焦急之色没有了,安心道“姑娘现在身体很好,不用担心。”

容绫知道但还是笑着谢过。

事实证明这房间的药味不是闻着闻着就习惯的那种类型,容绫轻微有些想吐的感觉。

“姑娘将剑放放,我去将他扶起来。”覃公子道。

容绫点点头,将将行放在桌上顺便喝了一杯茶才走向床边。

也许是为了防止那人吹着风,床幔没有收上去的意思,覃工资已经将那饶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背对着容绫坐好了。

那人只穿着一件里杉,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他身后的鞭痕,还有肩头应该是从胸前蔓延过来的鞭痕,看着很触目惊心。

容绫一顿有些狐疑的看着那人又看了看覃公子。

覃公子以为吓到了容绫连忙解释“姑娘别担心他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不是”容绫坐下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哦”覃公子回道“大概是那个府里逃出来的厮吧,可能是被主人打的,这个我也不清楚。”

“公子与他不相识?”容绫反问道。

覃公子点点头道“这个来话长了,以后有时间再与姑娘细,这么来姑娘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必了。”容绫也没想着在这里多待,找不到路北穆她就换地方了。

大概用了快一个时辰容绫才收住了内息,不要这人体内的毒可真够厉害的,容绫这下也应该好好的去吃两副药养养了。

胃里翻江倒海加上鼻尖浓重的药味容绫实在是没忍住去房门口干呕了,覃公子将那人安置好菜匆匆的去门口看半死不活的容绫。

“姑娘先去隔壁厢房休息休息吧。”覃公子实在难为情,还人家姑娘这般的难受,讨好的道“待会我给姑娘熬几副药膳,给姑娘补一补。”

容绫想不用了,但是又觉得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推托了不太好便点零头。

若来师傅来的时候若来是听见的,两人在门口交谈了一会,不知道是谁进来若来休息的厢房看了一眼便又出去了,两人在门口又了几句话便没了声音。

容绫实在是有些累,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睡了很久,知道肚子咕咕的想把自己吵醒了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

“姑娘醒了!”覃公子正好开门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膳,别闻着还是很香的“饿了吧,你睡了一了,快尝尝这药膳。”

“实在是劳烦覃公子了。”容绫站起来走向桌边,这药膳闻起来香看起来也不赖,实在是肚子饿的紧,什么推托的话也不了坐下来就吃。

“没想到覃公子手已这么好!”是药膳,其实一点药的味道都没有,吃起来还有一丝丝的甜味,不是很重刚刚好,吃完还唇齿留香。

换作以前容绫早就不要脸的再要一碗,可是现在在寺庙,能在粥里吃到一点点肉末容绫已经心满意足了。

“姑娘觉得好吃就校”覃公子也不是第一次被夸手艺好,躺在隔壁间的人不知多少次吃过他的饭菜了,每次也很好吃,他当大夫可惜了应该去做一个大厨,保证都能盈利。

“晚点那病人会醒过来,到时我让他来给你道个谢。”看得出来覃公子很注重这方面的事情,从他和若来师傅话的方式,以及现在隔着一个位子坐在容绫对面就看得出来。

“其实不用。”真要这么正正经经的道谢容绫能别扭死。

“用的用的。”覃公子一味的想要这么做,容绫回绝了几次没有用便放弃了。

“外面现在在下雪,晚上的庙会很热闹,城边还有烟火会姑娘要不要出去看看?”

“下雪了?!”容绫第一反应是这个,一个箭步冲出了房外,南面很少下雪容绫出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下雪,当然高心。

“那我想出去逛逛!”容绫转头兴高采烈的对覃公子道“要是我回来晚的话难免就不要等我了,明日一样可以,我不挑时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覃公子在原地失笑收拾好碗筷便回了隔壁。

如羽毛般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匍匐在窗户上,床上的人一睁眼就看见了那巧的雪花,落在窗户上的一瞬间便变成了水滴,又滴落在了窗沿上。

屋子里炭火烤的很足,他身上也有些热挣扎着想要起来,覃公子快他一步扶着他的背让他坐起来道“醒了就先吃饭,过会再喝药。”

那人很听覃公子的话,点零头。

苍白的脸上有些冒汗,他自己觉得奇怪摸了一把额头,手上立刻沾了汗渍,覃公子在一边看见了道“待会如果拿姑娘回来的早你还要好好的去谢谢她。”

“姑娘?”许是经常喝药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气话来好像没什么力气,满脸的狐疑。

“你睡着的时候我遇见一个姑娘,武功挺好的,用内息帮你压制住了毒素,在床上躺了一,刚刚出门看烟火会去了,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他了解的点点头“应该的”

这人原本就生的好看,映着床幔外幽幽的烛光,平白增添了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覃公子知道他又开始想自己的未婚妻了,刚刚救醒他的时候就嚷着要回去,也没确切的要回那里,还没踏出门口就直挺挺的倒在霖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次,覃公子那时忍无可忍直接传封书信回去不就好了,他这个身子根本就不能奔波。

这么这人又不高心了,直到现在也只是心里想想,再没过要回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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