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晚摇摇头,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自然有我的考量,当初你先斩后奏,我总要跟你算账。”
明知她是玩笑话,万霖还是忍不住白了脸,忙惶恐地跪下,“末将知错,请大人惩罚。”
姑娘撇了撇嘴叹声气,赶忙又起身把他拉起来,“如今是在上京,别动不动就跪,叫外人看去还当我是个多么狠毒的女人。”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她如今赶赴上京用的是王妃探视王爷的名头,若是万霖朝她跪下,有心人做文章便是她这群兵也认了摄政王做主子,再颠鸾倒凤再外边整些幺蛾子把屎盆子扣她头上那才叫麻烦。
“大人自有大饶威严,我有所失,自当请罪。”万霖摇摇头,他不在意别饶看法,在他心中宋临晚这个大人他是跟定了。
若要他和死士的区别,大概就是死士不会动脑去思考问题,而他会。
宋临晚失笑,指了指离心打趣道:“要是这丫头有你一半尊敬我就行咯。”
她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看见了不用出来,她这做主子的,偶尔推上一把就好。况且在她心中,虽是把丫鬟乇奴隶使,但若是她的丫鬟那便不是奴隶。
离心红了脸,接过丫鬟刚刚拿过来的外袍心翼翼地替万霖披上,嘴里嘟囔着,“奴婢对您可尊敬着呢,您可别想着法子想要把奴婢从您身边撵走。”
四人聚在亭内,欢声笑语,言笑晏晏,惹得府内下人纷纷侧目,很是好奇他们在交谈些什么却又不敢凑上前去偷听。
一连几日宋临晚闭门不出,常家公子常庆时常会跑过来缠她,央着她和他切磋武艺,而朝中好像忽然齐心协力了一般,摄政王府外多了不少探子,把府里仔细盯着,一点风声都不肯放过。
南旻不曾来过王府,摄政王依旧在病中,赵皇收敛了动作,可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太后寿辰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自从三年前起七皇子在寿宴中毒身亡后,太后寿辰便不再设宴,而这一次,却是一改常态大张旗鼓。
“杜殷,探得怎么样。”宋临晚拨弄着桌上的妆奁,眉宇间有股淡淡的愁,此次太后寿宴长孙煜定是有所图谋,但他到底有何图谋呢。
毕竟举国同庆,人多眼杂,他没有借口也没有理由明目张胆地向她动手,反而是有利于她,毕竟她若在宴会上给他下马威,这朝臣们的心可都就偏了。
这场宴会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不起眼的角落里男人笔挺地站着,“膳食、人手、买卖交易通通都查过了,并无任何异常,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杜殷沉吟道:“四个月前,也就是在赵国向您发兵之前,长孙煜忽然莫名遣散了后宫中不少嫔妃,以往受宠的妃嫔也都被他寻了许多奇怪的理由打发到偏远的殿里去了,而同时在这四个月中他清心寡欲,一次也未踏足过后宫,也甚少出宫,就连上朝也是与以往风格有些不同,这样的转变实在是奇怪。”
最主要的是,皇帝若不踏足后宫皇家便无法开枝散叶,太后定会心生不满多有催促,然而太后却是一言不发十分认可他的做法。
这深宫后院之事难惹朝堂之人联想,所以这一点很多人都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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