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断裂处开始急速地复生,马文不乐意去看那副掉理智的场景,自己身体的状态几乎和第二科的人所描述的往生者们一模一样,那种疯狂而扭曲的成长,仿佛要把全人类的尸骨当做养料。他忽然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那像是被电焊枪上千度高温所灼烧的伤口,而是他突然开始担心自己亲娘的身份......

往生者和以铲除雾人,巫师,邪教徒为名的英豪......求求你们当年不要那么狗血。

崭新出厂的手掌与手臂建立起了微弱的联系,马文已经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只需要再一点点时间,就能恢复如初,现在手掌和整个手臂的口径完全不同,违和到就像是灭霸打响指的手掌突然变成了小黄人......

然而最完美的投掷时机却不会等人,他们现如今距离峡谷出口已经不足百米,因为这次意外他们失去了引爆雪崩的最佳时机,剩下的着百米距离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马文深吸了一口气。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松缓,他的感知被数百倍的放大,嘶吼的雪风此刻温顺得如涨落的潮汐,每一次起伏都能被马文轻易捕捉。风渐渐小了,它即将达到最低潮风力最小的时候。

奥克兰扭动着腰,借助腰力尽可能把爆裂弩矢丢到最合适的位置,一个对于马文和他都合适的位置。

他出手了。

那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角度和时机,因为峡谷上方突出部分的遮掩,这里的飘落的雪最少,风力也刚刚达到低谷,马匹的速度不快不慢,到达出口还有一段距离。

任何一个稍加训练的弓箭手都能在如此完美的条件下命中,更何况还是各项成绩全满分的马文?奥克兰心里笃定,退一万步说,就算此时马文手断了都能击中。

嘭!

马文开枪的时机比奥克兰预想的晚了一些,但没关系,现在仍旧是风力最小的时刻......

奥克兰猛然跃起,蹬地时用的力气足够把马匹的脊背崩断,事实上的确如此,从马镫那一处开始,整个佩尔什马被拦腰分为两截。不过这种丧心病狂般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战马的任何不满,死人不会不满,死马也一样。

在刚才那一个瞬间里,奥克兰察觉到了战马澎湃有力的心脏戛然而止,毫无征兆。其实他也应该预料到了,只不过他也在幻想马能多支撑久一点。

这匹马在进入峡谷之前早就在死亡边缘来回蹦跳,一开始靠着奥克兰提供的禁药让它强撑到进入峡谷,可代价却是它的生命力被疯狂压榨,就像是行将熄灭的柴薪被浇上一股猛火油,非人的外力令马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强行提速让它的肌肉逐渐溶解。

更别提马文那波莫名其妙的鼓舞,压根就是把死人重新从棺材板里抬出来继续当苦力。奥克兰当时也没想清楚为何快要死的马又苟延残喘了那么久。

可现在,终究是挺不下去了。

奥克兰弹射起步到空中自然也没忘了马文,百来斤的重物被他轻描淡写地夹在腋下,力道之大让马文觉得自己被台钳咬上了。直到这时,传奇强者审判长才察觉到马文身上的异常之处。

他怎么还没死?

他后背上快有数十道触目惊心的爪痕,那种恐怕的力量既然可以轻而易举撕开审判局的特制内甲,自然也能易如反掌地掏出马文的内脏,而此刻看上去,他根本就完好无损。

难道自己的马术真有那么好?精准控制让雾人拼了老命也只能划开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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