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长辈说话能不能温柔一些?”老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另外提醒你一句,我觉得斯图亚特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你最好提高警惕。”
“就算他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我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范歧摊手,“这并不是错觉,老实说我对他有一点点畏惧。我不知道这种情绪哪里来的,也许是他的眼神?他的那些玄幻莫测的话?有他在的场合,我紧张得像是坐在考场上。”
“说来听听?”老板有点奇怪。
“我觉得斯图亚特也许身份没那么单纯。还记得我刚刚跟你提到的那个梦吗?在梦里我见到了那个金发面具男,我总觉得他就是斯图亚特。”范歧知道这是无端的猜测,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
“那在合作之前,果然还是要摸一下对方的底比较好吧。关于他被寄养到谁家,这期间十多年在那里生活,跟谁在一起生活。包括他提到了他那个已经去世了的胞兄。”老板用笔在纸上记了几个点。
“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会让一个父亲心甘情愿把儿子过继给别人抚养?”范歧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就以亚当斯的社会地位来说,绝对不会因为贫穷这样的理由将孩子过继他人。
“亚当斯并无子嗣后裔,这是公开的情报。单看斯图亚特的年龄,确实跟亚当斯差距很大,也许是私生子,亚当斯出于名声考虑,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也很有可能。”老板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不过突然冒出来的儿子,确实让人觉得有些蹊跷。而且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他说的炼金术。”
“这个设定已经过时了,老实说太土了,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案件。”范歧对老板关注的重点有点无语。
“我这不是就在讨论案件吗?你看这几起案件,无一例外都在说凶手在行凶结束后果断自裁。这如果不是凶手们一开始就商量好了的,更像是一种思维控制。就跟湘西赶尸一样,尸体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会遵照指令去执行。”老板举了个本土化的例子,希望给范歧一点启发。
“你的意思是,也许这个时代的炼金术,也能做到类似的事,这样就能合理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蹊跷的事发生了。思维控制这个说法我是赞同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昨晚经历的确实是真实的发生的事。那我就亲身体验来说,我觉得那副躯壳就像丢了魂一样,被那个金发男吸引,听从他的差遣。”范歧联想到了昨晚的经历,觉得老板的猜测不无道理。
“假设我说的是对的,幕后的凶手用召集的方式引诱了一批人替他作案。手法我们已经确定了,那么动机是什么?”老板又翻了翻那叠报纸,“这上面的死者身份五花八门,上至贵族,下至流民。几乎是同一天晚上,同时遇害,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这么密集地作案吗?”
“别说死者身份五花八门了,就连凶手也都是来自各行各业。说句不怕冒犯的话,除非大家都加入了杀手同好会,同好会的第一期活动就是要让大家在限定时间内杀害自己记恨的目标。否则我真的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驱使这么多人,同时作案。”范歧举了个有些滑稽的例子,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不得不说形容得很贴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杀手同好会?”老板意识到了似乎他们都忘记了最近发生的事。
“没错,杀手同好会。怎么了?哦——你是说那个!”范歧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在无意之间找对了方向。
那张传单上的组织——Do whatever you want(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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