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失血导致的反应,现在绝对不能松懈,否则很有可能就此Game Over。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过来?刚才你是犹豫了吗?还是害怕了?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要不要跟上来?”医生有些讽刺的询问范歧。

范歧此时无力作答,只好不予理会。

“伊丽莎白说你是她的救世主,真是搞笑,自身难保的救世主吗?别忘了是谁将她从苦海里捞上来的。”医生提到这个话题有些生气,还顺势踹了一脚范歧的伤口。

“是你。。杀了那个叫玛丽的女人吗?”范歧现在必须确认医生到底是不是凶手。

“嘘——”,医生示意范歧闭嘴,“我没替男士开膛过,但不代表我做不到,注意你的措辞。”

“我只是剖开了,呃——你说那个牲口叫什么来着,哦没错,玛丽。”医生解释到,“抱歉我是个注重名誉的人,我不允许被冠上不该有的罪名,起码玛丽不是我杀的。”

康纳督察的尸检报告的确提到了这点,现在听到医生亲口承认,范歧心中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玛丽跟伊丽莎白。。。是母女吗?”范歧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嚯嚯嚯,”医生直接笑出了声,这笑声充满了讽刺和胜利的喜悦。

“你笑什么?”范歧有气无力地询问。

“我笑你明明自称名侦探,结果看问题还不如那个开妓馆的伯爵透彻;我更笑伊丽莎白把你当成救世主,结果连向主忏悔祷告的勇气都没有,她甚至不愿意向你坦白。我原本以为是我输了,现在看来你甚至都没资格跟我竞争!”医生狂笑得直不起腰。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冒牌名侦探!伪善的救世主!伊丽莎白居然会为了你这种人想要离开我?你不配!”医生啐了一口。

此时老板躺着生死未卜,自己的状况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更不清楚那个应侍生到底有没有找到康纳,范歧将背倚靠墙壁保存体力。

他不是个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类型,更何况面前的显然是凶手。抛开玛丽,上一起案件必然出自他手,他的言辞就表明了他是个轻车熟路的老手,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有个大胆的计策浮上脑海。

“我虽然知之甚少,但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想听吗?”范歧虚弱的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对方靠近。

也许是看到范歧的状态丝毫不具备威胁,医生显然是放松了警惕。现在他的眼中,范歧和老板只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可以下油锅,只要自己乐意。

因为范歧此时正坐在地上,医生不得不弯下腰凑近,为了保持平衡,医生用左手撑住面前的墙壁。

没错!你这样做可太好了!

范歧收在口袋的餐刀此时发挥了作用,他使出全力将餐刀扎透医生手背,甚至出于报复心态用力将刀钉在墙壁的缝隙上。

医生此时吃痛万分,却又无法忍痛拔出,他尖叫地咒骂:“你这野蛮的疯子!”

范歧将沾满自己血液的手举到医生面前,“那你是什么?优雅的变态?你上医学课的时候没学过吗?别小看了肌肉啊!”

此时虽然局势并不明朗,但是就气势而言,完全是范歧站了上风。

与有着良好锻炼习惯的范歧不同,医生虽然擅长给别人制造痛苦,但是他自身对痛苦和自身承受力的了解,远不如范歧,他会因为疼痛乱了阵脚,丧失理智。

“真是抱歉,我想起来你是个惯用左手的医生。这样的话你应该再也握不了手术刀了吧?”范歧甚至握住刀柄拧了拧。

有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从空洞的巷口传来,还有几束手电的光芒,看来是康纳带着人过来了。

那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剩下的。。应该可以交给康纳吧?

范歧脑子里混沌地想着,顺势滑倒在地,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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