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呵,姓顾的血脉他从来都不想要,顾钰这个名字,早已被他抛弃,他只是谢玉,永远都只会是谢玉。
这江山,他从来都不稀罕,他只想与长安做一世平凡夫妻而已。
来人瞧见他似乎有些愣神,以为自己终于撬动了他的心思,忙乘胜追击的说道:“主子,您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这天下的繁华都该在您一人之手,您难道甘心就这么让出去么!”
“哦?”
谢玉坐到椅子上,交叠起双腿,端起茶盏,刮了刮茶叶,轻啜一口。
这人一脸衷心不耿,但那飘忽不定的眼神,以及听见他接话时,嘴角闪过的一丝微笑,显然透露着一股缺脑子的气息。
想来这人也就是主谋放出来的一个饵,旨在试探他罢了,背后主使还藏在暗处不会轻易露面。
“可我却不认识你们,要我如何相信你们?”
谢玉慢慢放着长线,只看眼前这人会不会上钩,帮他钓出幕后黑手。
这人听闻此言,脸上却露出放松的神色,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双手递给他,说道:“奴才是先帝爷在潜邸时的护卫统领,先帝爷临去前将此物交于奴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奴才一定将主子找到。”
谢玉接过这个荷包,看着荷包上绣着的一枚小小的竹叶印记,伸出手指摩挲着。
是了,母亲当年为父亲所绣的衣物以及荷包上,全部都有这枚竹叶印记。
抬眸看了这人一眼,心中笑到,这些人还真是知足了功课,连这等小事都发现并且利用起来了。
打开荷包,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玉牌,一枚断过却又被修复好了的玉牌。
看着这枚玉牌,他拿在手里,想起当年父亲将它送给自己时,竟难得的温情着陪他用膳,却在母亲的不断哭泣抱怨中愤而离席。
那日这枚玉牌却是被母亲砸到地上磕破一角,后来他瞧瞧的拿去修复了,可惜的是,从此后这枚玉佩便有了一丝外人不曾知晓的裂痕。
谢玉在一拿到手时便发现这块玉牌完好无损,他收起玉牌,扎紧荷包,握在手中不放。
“这枚玉牌,是我生辰时父皇所赠,只是离宫时遗落在宫中,不曾想,父皇竟将它如此珍藏。”
看向下方这人,他语气温和的问道:“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主子折煞奴才了,奴才本名赵东山。”
谢玉站起身来,唤他坐到身旁来,亲手替他到了一杯茶端给他,做足了面子,说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赵大人海涵。”
这位赵大人连声道:“不敢,主子您谨慎是应该的,您这样奴才实在当不起。”
“赵大人何须客气”,谢玉端起茶杯敬他一下,才又说道:“不知刚刚赵大人所说的,万事俱备,是指......”
这赵大人看谢玉已经上当,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却无比恭敬的说道:“主子您放心,自姓盛的占了这皇位后,朝中几位将军便蛰伏起来,寻找良机,此时咱们的军队已经化整为零潜伏在京城周边了。”
说罢,便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凑近谢玉耳边说到:“您尽管放心,奴才现下便可带您去与几位将军相见,他们早就对主子期盼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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