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皇一声冷喝,宛若惊雷落地,吓得李长烨全身一哆嗦,差点要魂飞魄散。

“回,回禀大人……是,是秦祥林杀了我……”李长烨声音颤抖的回答。

听到这一句话,坐在不远处的田长秋心头一酸,两行热泪划过老脸。田长秋是完全不知道孙树松的毒计的,如果他知道,是绝对不会允许孙树松用这种歹毒手段的。

孙树松和李长烨都是田长秋看着长大的。田长秋对他们宛若一位父亲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尽管在平日里,田长秋对他们要求都很严格,那也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够有更高的成就。

此次,九相门派出这二人来参加选拔大会,也确实对他们报以厚望,希望他们可以为九相门扬名立万,但绝对没有想过没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长烨,秦祥林是如何动手杀你的,你仔细说,师叔一定会给你报仇!”田长秋在一旁咬牙说,全身已经气得颤抖了起来。

“是,是……”李长烨支支吾吾,“在擂台赛场上,秦祥林对我下了重手,让我受了重伤……”

“秦祥林是如何对你下重手的?那场比赛,我们可都是亲眼见着的,他在道场之后,见得你下跪就收手了!”张华年怒声反问。

李长烨吓得全身颤抖,跪在地上再说不出来话。

“张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田长秋咬着牙,冷冷的问张华年,“那秦祥林可还不是你正一道门中人呢!”

张华年是正一道副掌门,田长秋却不过是九相门中一个长老。二者因为门派实力的关系,造成了身份地位上的巨大差距。莫说是田长秋,就是九相门的掌门来了,也不敢这么跟张华年,但事到如今,田长秋也顾不得这些了,莫说是顶撞张华年,就是要跟张华年动手,田长秋也是不管不顾了。

张华年斜眼看了一眼田长秋,冷冷的回应了一句:“这件事儿其中有蹊跷,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张华年说完一巴掌拍在了木椅子的扶手之上,大声问李长烨:“李长烨,你若不从实招来,我就先送你去体验一下十八层地狱的折磨,再来问你!”

李长烨听了又是一哆嗦,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更不是说不出话来。

“姓张的,你不要太过分!”田长秋怒发冲冠,用手指着张华年,大声吼道。

张华年闻言一声冷笑,瞪着田长秋,问:“田长秋,让你来旁听,就是想查个水落石出,你若继续在这里护犊心切,我就请你出去!到时候,别说我正一道不管道门情谊欺负你九相门!”

张华年这一番话,语气并不重,但一字一句却都压着田长秋不放。

田长秋气得一面紫红色的面皮惨白得像是一张白纸。而张华年见得跪在地上的李长烨只是颤抖,并不说话,当下手腕一抖,手中多了得一条勾魂铁链。

“啪!”那勾魂铁链如同闪电,恶狠狠的抽打在李长烨的身上,刹那之间,在李长烨的魂魄上就出现了一道乌黑的印记,就好像是被烧红的火棍给烫伤过一样。

李长烨魂体力量并不是如何强悍,挨了这么一勾魂铁链,立即疼得全身乱颤,在地上像是一个皮球滚来滚去,口中不住的发出惨叫声:“哎约……哎约……”

“你说是不说,若再不肯说话,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张华年怒声吼道,目光之中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说话之间,一条勾魂铁链击打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长烨在地上扭动着,嚎叫着,哭喊着……一声声传来,田长秋听得心如刀割。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步向前,走到了李唐皇和无心大师的面前,噗通一下给两人跪下来了:

“两位神封大人,求求你们主持一个公道吧!”

田长秋五十多岁一个矮胖老道,此刻老泪纵横,跪下求人,声音何其卑微。

“哎……”李唐皇长叹了一声,对田长秋说:“这件事情确实有蹊跷之处,张师兄如此手段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田长秋听了,全身冰冷,微微转身对着无心大师不停的磕头:“无心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求求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救我的师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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