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缒,你不过才进宫半年,怎得就变成这般模样了?曾经的你可是从来都不会跟我讲任何的回报的。”上官君千似受到了伤害,满眼疼痛地看着宿浅尘,他其实同样听见了宿浅尘所谓的那个她,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功夫再去咬文嚼字了。
“就是因为不求回报,所以你才能肆意伤害她是么?”宿浅尘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弗缒,你该不会是被皇宫里的那个皇帝迷了心智,所以才与我如此生分,甚至是连和我的过去都不愿意承认,一直都在她!”这次的她,让上官君千不得不在意,让他甚至是有些不耐烦地怒吼着。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一定是弗缒对那个动了心皇帝,所以才会对他如此绝情的,就连他提出的一点小忙她都是不愿意帮的。
然!
就在上官君千自我肯定的时候,却见宿浅尘忽然缓缓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只有陌生的冰冷,“我对谁动心与你无关,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弗缒。”
“你,你说什么……?”上官君千彻底愣住了。
这次就连弗倾也是惊愣地久久无法回神。
宿浅尘则是冷声又道,“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但我或许帮你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
“你,你……”
上官君千既惊又震,只是此刻的他不单单只是四肢无力,就连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了,甚至是连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
那逐渐蔓延四肢的燥热,彻底将他所笼罩,那热让他浑身躁动不安,口干舌燥,“水,给我冷水……”
弗倾压下心里的惊慌,凑到了上官君千的身边,用脚踢了踢,见上官君千下意识地往他的脚边蹭了蹭,赶紧厌恶地后退了几步。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舒筋活血。”
“……”弗倾看着上官君千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怎么都无法跟所谓的舒筋活血联系到一起。
其实宿浅尘并没有骗他,她刚刚的那套针法确实是舒筋活血,只不过她让上官君千体内的血更加活跃了几分才是。
“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弗倾问。
宿浅尘低头看着不断用身体摩擦着地面的上官君千,目色闪过了一抹精光。
戌时刚过,南方部落府邸内各个院子便是渐渐熄灭了烛火,在这个连灵法都不知的朝代,所有人早已习惯了早睡。
歆园里,弗歆也是将屋子里的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今日无需你们值夜了,都下去睡觉吧。”
下人们不知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但也是不敢违抗,纷纷低着头退出了院子。
弗歆站在窗边,望着那空荡荡的院子,眼底满是等不及的笑意。
明儿个一早,她还打算带着这些下人们去弗缒那个窝囊废的院子里捉奸呢,如此那个窝囊废不但是错过了跟萧王爷的见面,更是私会上官君千证据确凿。
而她,不但再不用嫁给上官君千那个已经破了相的男人,更是可以亲眼看着那个窝囊废为此被皇帝斩头!
“砰!”
一声闷响,忽然炸开在了里屋。
弗歆被那声音吓的当即回了头,下意识地朝着昏暗的里屋忘了去,只是里屋的烛火实在是太暗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莫非是她听错了?
弗歆一边自我安慰地拍了拍胸口,一边迈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里屋的方向走了去,一直等到她走进里屋,才看清楚在她的闺房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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