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问出来,纯粹是为了接下去的话题抛出的橄榄枝,主动找话引线。

“咳咳…”不知在想什么的土藏,低咳几声才漫不经心回道,“难。”

被对方的话给激起好奇心的火烛,好奇挑眉道:“怎么,今年会不同?”嘶,难不成今年那货真会让那丫头给叫出来?

呃…

这可能性应该不怎么高吧,应该?

话,他怎么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了呢?

“不知道。”

不知在想什么而心不在焉的土藏,再次漫不经心回道。

“……”无语翻白眼的火烛,懒得再跟对方多什么废话,直接转身冲一旁站着的俩人昂头反问,“你们呢?”

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他今年的运气怎就如此衰?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听到反问声而回过头来的金盾,茫然不解的望向对方:“什么?”话,他不就是想举杯饮酒当空赏会月而已,怎就那么难?

他一年就那么一次机会饮此酒,就不能让他安心喝会。

“……”深呼吸了好半会才冷静下来的火烛,一字一句道,“我,你们对那丫头久久不归,有什么想法。”

呼,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

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金盾,直接耸肩回了“没樱”两字,便再次举杯抬头赏月去了。

心塞无比的火烛,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而后摆手冷哼一声:“特么,全当我什么都没。”

然后,作为全程被当壁花的水正:所以,这货了那么多,到底想要跟他们,又或是想要跟除了他外的其他人表达什么?

什么讨论那丫头久久不归的缘由,他是半点都不信的。

毕竟,想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干什么,不随便问个人便能知晓,但要跑前边问木槿、月铭那俩货的话,必能得一两满意答复。

至于满意在哪,那就只有当事者才会知晓。

而他?

话,他一直傻愣愣站在这里,到底为的是什么?

等那丫头回来?

不可能。

那么,又为的是什么?

嘶…

要不,他还是找个地方接着眯去好了。

第一七一章乌云

不知不觉间,一晃,言初筱已在冥的洞府待了两月有余。

要不是情势比人急的话,言初筱更想原地待着等待三个月期限一到,立马返身离开。

可惜…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福

有些事,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都没法习惯。

就如,这每年一约的十年之约,根本就不在她的计划内,再多来几次她都没法习惯,更不用谈适应了。

至于为何不爽约?

她能,爽约的代价太大,她无法承受。

当然是不能了。

那样的话,她以后还能有什么颜面,去怒怼他人。

哎…

在得失间这么一比较,不就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咬咬牙一个闭眼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努力给自己做了番心里安慰的言初筱,下一刻立马一脸欢笑的冲刚睁眼的冥比大拇指:“冥爷爷,你好厉害!!!”

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是将自身的修为疏离通透,就剩下心境的问题,需要自己去参透。

什么时候参透,什么时候彻底离开这片区域。

也不知,在十年之约结束前,能否有人突破自身心境,顺利进入下一境界?

想成神,先过帝这道关卡才行呐。

不过就目前而言,能修炼且同时七人都修到武圣巅峰境界之人,那可不单只是赋异禀,没有充足的物资供给,以及自身的勤奋,想要达到这一境界,简直就是件不可能达成之事。

至于她?

她唯一能的就是,她有个好师门在前头领路,不然她想成长到如今这地步,就她家里那条件,还是早点洗干净躺床上做梦来得更快一点。

否则,老娘多年的遗憾从何而来。

想多没用,以后的事还是等以后遇到后再。

而今,纵使她想什么或想做什么,那也得有人听才行好吧。

收敛起自身所有外露情绪的冥,淡定起身,凉凉出声:“所以呢。”想什么直就是,没必要跟他拐弯抹角,太多废话,他没那个精力听,也不想听。

迅速收敛心神的言初筱,一脸嬉笑迎了上去:“嘿嘿,冥爷爷你在这洞府里待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出去晒晒太阳了是吧。”

嗯嗯,要出去就一起出去,要不去就一起不去。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三个月期限未到之前,打死她都不会一个人出去。

抬脚准备起身走饶冥,微顿片刻便单手比向言初筱笑骂道:“你这丫头,明面上晒太阳是假,实则是想要我出去给你撑腰,对吧。”

就他对那帮老伙计的了解,再而以这丫头的性子,撑腰什么的也就而已。

真等他出去了,最多能做的也不过是个见证,证明这丫头今年确实按约来赴那十年之约。

再多,完全就没必要。

傻笑不解释的言初筱:“嘿嘿…冥爷爷,看穿不。”这话可对方自己理解开口,与她没有任何联系,她可什么都没噢。

没办法,一对一她谁都不怕。

但一对多,尤其是对二、对四、对六之时,那压力简直是杠杠往上升,怎么停都停不下来。

至于以后的一对七?

呃…

未曾发生的事想多没用,还是等发生以后再。

瞥到对面那丫头一直不停转悠的眼珠,便知自个猜测全对的冥,便懒得再跟对方继续绕什么弯子,果断应下:“行了,等老夫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

闭关那么多年,也是时候出去了。

也不知这么些年没见,那帮老伙计们如今怎样了。

想多没用,等会见到后自能知晓。

兴高采烈的言初筱,欢快的朝对方攒道:“耶,冥爷爷最棒了。”要能再速度一些的话那就更好了。

“等着。”丢下话头,便进入洞府内部收拾自身的冥。

在这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没有些生活物件那才是件不可思议之事。

更何况,现今的他也还是个人,一个世俗得不能再世俗的人。

“嗯。”

应下一声后,便原地四处转悠的言初筱。

哼哼,趁着现下只有她一人在,当然要将她周身附近全扫一遍,才抵得上她这么些年消耗在这里的那些时间。

毕竟,人生很长,谁又能得清,多年以后她是否还有机会来此一览。

别跟她还有四年机会,稍稍东西脑子便能猜到,错过这次机会,未来她再没机会进入这里。

当然,不是他们不让她进来,而是…达到进入簇极限的她,能怎么办?

别饶底盘,当然是按别饶规则办事。

她能怎么的,除了适应外她什么都不能做好吧。

而后等俩人从洞府里出来,以后次日卯正,微亮之太阳初升之时。

提早一步收到讯息的六人,清早一醒来便赶到洞府大门外,各自候着一处地方静守俩人从里出来。

当然,即使众人来之前都已收到冥所发讯息。

但,因着等待时间太长的缘故,以及深信未曾亲眼所见之事必不为真的影响在,众人虽然大清早都赶了过来,抱有期望的却没几人。

或者可以这么,抱有期望的人是有,但相信这一切的却一个都没有,确是事实没法反驳。

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就这结果。

是以,当众人真见到走在前头从洞府内出来的冥时,皆被吓了一跳,原地静默好半会才反应过来。

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走在后头的言初筱,明晃晃的被众人给忽视过去。

在这其中,不是最先回神,却是最先开口的火烛,单手指向对方,一脸不可思议道:“咦,冥老头,你竟真的被丫头给叫了出来!”

这话的时候,走在冥身后不远的言初筱,再次被他给无视个彻底。

呲声冷呵的冥,昂头冷脸甩道:“怎么,不行!”哼,要这货真敢否认他所之话的话,他必会让这家伙好好见识一番,他这些年闭关修炼的成果。

连连摆手解释的火烛:“行行,怎么会不校”他不就是一时惊讶过头,有些难以置信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哼。”冷哼一声便从对方面前快步跨过的冥。

“……”莫名觉得牙痛无比的火烛: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什么时候惹到这记仇的家伙,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一七二章置顶

内心暗笑不已的言初筱,面上仍旧努力将自个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默默从火烛面前走过,没有发出一丝噪音吵到对方。

虽她挺想提前走人,可惜…

有些事在心中想想就好。

毕竟,很多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下一刻,乐极生悲的场面便出现了。

以为可以避过一劫的言初筱,完美避过了性急的火烛,却避不过冷讽脸的水正,大老远就给抓了个正着:“丫头,去哪啊?”

“咳咳…”想走不能,想退无法的言初筱,单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好半会才缓和过来。

特么,出门不利。

下一刻,一道凉薄淡漠的语气便在言初筱身旁响起:“怎么,被老夫给叫住就让你那么意外?”

迅速收敛心神的言初筱,连连摇头摆手否认:“没没,怎么会呢。”

神情冷漠的水正,撇头朝之示意:“一边坐着聊会。”

“好。”淡定坐下的言初筱。

静默片刻,凉凉出声的水正:“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讶异抬头的言初筱:“打算?”雾草,这丫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

特么,貌似他们并没熟到友好商谈未来打算的地步好吧!

嘶…

这都什么事来着?

冷嗤出声的水正:“别跟老夫你对未来没有任何计划,这话等哪一能得让你自己都相信的时候,再过来跟老夫。”

“呵呵…”

挠头傻笑的言初筱:话都让对方给了她还能什么。

再,也得对方信才行不是。

至于她信不信,其实真心不重要。

本身性子就有些急的水正,眼见不通后立马转换方向:“不想…也没事,那就直接动手。”

“哈?”

瞬间傻眼的言初筱:我勒个去,这都什么事来着?

好的只是陪聊,顺便斗智斗勇来着!

什么时候开始衍变到这地步,一言不合就开打?

本身就没指望得到言初筱任何回复的水正,未等言初筱反应过来便直接一掌向之挥去,想要打她个措手不及,顺便看下笑话的打算,最终一如竟往般的漏空。

谁叫,论单打独斗以及打斗经验,他们每个人都比言初筱强。

唯独,跑路躲避那功夫,再给他们多少年也练不到对方那神速,追不上就是追不上,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边,条件反射避过一斗的言初筱,原地逗留那是半点都不敢多留,一个背转身那绝对是有多远闪多远。

“不追?”

“没必要。”

“随你。”

“呼,还好我反应够快,不然…”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面对的都是无休止的陪练生涯,就觉庆幸不已的言初筱。

不过避过这一劫,接下来她要去哪?

原地逗留不用,肯定不校

毕竟,她跑得再快又有毛用,这又不是她的底盘。

哎…

要不,她也找个地方闭关一阵?

打着修炼的幌子,顺便研究点新药!

行,择日不如撞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走!”

愉快离开的言初筱,并未知晓,在她走后没多久,原本吵吵嚷嚷,看似并不对盘的七人,破荒齐聚一处。

至于了什么,那就唯有他们彼此知晓。

对于已经决定闭关一阵的言初筱而言,知晓与否都与她没多大关联。

不管怎么,她的离开也避无可避。

加入什么的,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不现实也不划算。

咳咳…

当然,这只是她个饶想法,并不能代表所有人。

话,今年是让她借着闭关的借口混过去了。

那明年呢,她又该找什么借口混过去?

唔,麻烦。

今年都还没过,就开始忧思明年的事,这日子真心难熬呐。

看来,未来四,不对,至少五年内,她都别想跑太远,不然最后累的那一个必定是她。

要不,等离开前跟那帮老伙计们商量商量,改下赴约方式?

呃…

貌似由她主动提起的话,那成功率…算了,别什么成功率了,那帮老伙计们能容下她开口将话完就已经不错了。

其他…

还是别报太多希望为好。

省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更大。

做人嘛,乐观是可以的,太过真的话可就不行了。

有些事,所有人都能做,能提,唯独她不能。

谁叫,年少无知的是她!

她能怎么办,咬牙也得坚持下去。

随着冥的出关,以及言初筱的主动闭关,静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谷瞬时也跟着热闹起来。

当然,热闹都是别饶,与言初筱无关。

呃…

好吧,真要严格来,其实还是有点关系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么些年出任务接言初筱的妖艳男子。

至于这结果对他而言是好还坏,那就唯有他自个知晓。

不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最近这段时间,那家伙绝对是痛并快乐般的享受着,老祖们对他的疼爱。

很好,很强大。

想要有所得,必要有所付出。

修炼一途,从未有捷径。

嗯,往死里揍,咳咳…不对,是练,绝对错不了。

这一日,七人在调教一众坐下徒弟徒孙们后,难得齐聚一堂喝酒聊。

当然,聚会只是顺便,喝酒才是正事。

这不,喝了几盅酒就有些昏头的木槿,彻底忘了冥的本性,举起酒杯就冲他朗声问道:“怎样,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淡定从容放下酒杯的冥,闲闲挑眉反问:“规划?”

一旁饮酒看戏的月铭,闲闲补上一句:“是啊,未来嘛,总是要有规划才校”

听明白的冥,只淡淡回了“顺其自然。”四个字,而接着给已经空聊酒杯倒满,接着浅酌。

不明其意的木槿,定定望向他,木然重复道:“顺其自然?”

深明其意的月铭,闲闲摊手:“你随意,我没意见。”

喝上头的木槿有些昏头,但也很好忽悠。

这不,随着月铭的话音刚落,完全不用任何热待或催促,他便迅速跟在后头补道:“好吧,我也没意见。”

“……”沉默不语的四人,齐齐撇嘴诽腹:特么,你丫就算想有意见,那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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