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城内房屋大大小小数百间错落排列,栉比鳞次。两人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到方向。
谭冬阳低声道:“我们俩这样毫无头绪地找下去,只怕天亮也找不到那狗皇帝在哪里?”谭冬阳还要说时,沈无尘示意制止,拉过谭冬阳闪身到一座假山背面。
几个佩刀侍卫从门廊走了过来,领头一人高举着火把,四处照了一下,没有发现异样,便沿着长廊去了别处。
“这宫内果然是禁卫森严,一旦被这群侍卫包围,很难再脱身,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才好。”
“无尘,我俩分开行事,两人分开搜寻,范围要广,万一被发现,另一人还能照应。无论事成与否,寅时前角楼前的小树林里见。”
沈无尘心想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说定之后,一人往左,另一人往右奔去。
沈无尘朝左奔了许久,宫殿越来越密集。他迷失了方向,早已不清楚自己此刻身处皇宫的何处。他观看四周的地理位置,左侧的围墙是来的方向,前面有一座甚大的宫殿,殿内照得明亮,宫娥和太监进进出出。他不好前去打探,在阴影处踮起脚尖绕过宫殿往后走去。
没走几步,后面传来了对话声,他迅速跑了几步,脚踏旁边的墙借力,轻轻跃到房顶。
“小贵子,你慢点走,我都赶不上你了。”一宫女道。
“哎呀,彩蝶,你快点啊,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俩的小命儿难保。“
“小贵子,你别说这些话来唬我,太后娘娘不过是要我们去乾清宫打听皇上的情况,晚一点难道还要命不成?”
那小贵子停下脚步,道:“我的姑奶奶,你不知道,皇上这几天病得严重,好几日都没上朝。我们不及时报告给太后娘娘,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吃不了兜着走。”
“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两人加快脚步。
沈无尘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只见两人绕过弯弯曲曲的廊檐,穿过几十道门,来到一座宫殿前。
殿前有一众佩刀侍卫把守。沈无尘远远地看去,匾上写了“乾清宫”三个大字。蝶舞和小贵子与领头侍卫说明来意后,走了进去。沈无尘心想皇帝肯定在这里无疑。
他低身绕过,穿到宫殿的后方。一扇小门紧闭,沈无尘轻轻一跃,跃上围墙,他快步低身走上屋顶,揭开一片瓦。沈无尘凑近,从洞内看去。屋内装饰华丽,橙黄的灯光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正下方是一间宽敞的厅堂,靠墙一面,摆放一张宽长的椅子,椅子前是一张较大的案几,桌上随手放了几本书,左侧堆满了折子。靠后的一面墙,摆了几张雕花红木椅,墙角之处,摆放了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折射出微光。
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穿黄色便服,外披一件黄色长袍,弓着腰,咳嗽着走进来,身旁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搀扶着他,一脸担忧地道:“皇上,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宣元帝咳嗽稍止,道:“燕儿,不用担心,我没事。”宣元帝坐到椅子前拿起奏折,看不到几眼,剧烈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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