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尧尧和小雨、亚胜、耐心,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一起过来了。问了一句才知道,这跟来的男孩,是耐心新收的小弟。
我本来想问问他们,酒吧是什么时候开的,可他们一进来就吵吵着要打球,我也就没问。
耐心的小弟不会打台球,我是不愿意和他们打台球,嫌弃他们球臭。所以只开了两卓球,一卓是尧尧和小雨,一卓是耐心和亚胜。
我一边看他们打球,一边趁着他们等杆的时候,询问酒吧的情况。
耐心的小弟则是不断的给我们发着烟。
酒吧叫“火山酒吧”,就在工会大门西边的第一个门面。一共两层,一楼三四十个平方,二楼两百平方。
酒吧刚开的时候,先找的王圣来罩场子。但是王圣拒绝了,所以才从四华里叫了现在这帮人过来。
小雨说:”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们这群人,也不想出来混“但这个酒吧开了之后,整个工会,甚至是青年路确实变味了。
又说:”现在除了我们几个和一些以前常来玩的人,根本没人过来。到处都是挖钱的和赊账的“
我问:”就没人管?“我心中想:”工会可是有很多很多退出江湖的老混混的。“
尧尧,说:”谁管啊,我反正是没看见有人管。“
亚胜,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顿了一下,又说:”刚出道的小孩,哪个不希望攮两个老混混,出出名。“
耐心则是,说:”管你们什么事啊,反正没人找我们麻烦。“
小雨,说:”你多单溜几次试试?他们带头的认识你,下面的人可不认识你。”
我们几个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球摊又来了两个客人。
这两人都是十五六岁,手里还拿着书包,一看就是学生。
进来之后看到我们六个人明显楞了一下,但还是走进来,找了一张桌子就让老板摆球。也不知道是有底气,还是进来了不好意思走。
耐心撇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那个穿黑白格子T恤的和我打过架。”
我们还没说话,耐心的小弟就说:“我哥,我去办他们?”
这话一出,我们就笑了。因为耐心小弟长得又瘦又小,还书生气十足。从他嘴里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但耐心听了小弟的话,还是打从心眼里高兴的。耐心,对他说:“你跟在我后面,我让你上你再上。”
说完就带头走了过去,亚胜见耐心带着小弟过去了,赶忙拧下半截球棍,往背后一别,和小雨对视一眼,就跟了上去。
看见他们都过去了,我和尧尧也只好跟了上去。
我还没走到跟前,耐心已经把黑白格子的青年,从球摊后门拽了出去。
工会有个规矩,打架是绝不能在生意摊位上的。
还没到两秒,只听见一阵乒呤乓啷拳拳到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赶快追出去,生怕耐心和他小弟吃了亏。
这一跟出去,才放心。对面的两个男孩根本没有还手,刚才的声音都是耐心和他小弟,揍对面的人传出来的。
那黑白格子的青年,说:“你们打吧,我不还手。但是如果你们有种,就给我时间让我去喊人。”
这话一出哪还了得,本来只有两个人打他们,现在除了离得比较远的我和尧尧,其他四个人全冲上去了。
打了将近十分钟,耐心和他小弟的拳头全部打破了皮才停下。
黑白格子青年和他朋友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的就往外面走,虽然不敢再说硬话,但脸上还是一幅不服气。
耐心大喊,道:“我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喊人,我就在这等着!“
黑白格子的青年回头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简单的回答,到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心想:”这家伙,背后是真有人啊。“
可耐心的话已经放出去了,我们总不能马上组,毕竟几个台球摊老板都在看着。再说我们除了工会也没什么别的地方能玩。
几个人就继续回来打台球,打完一局,就有点不放心,几人商量一下,还是决定先在附近找些武器傍身,防止真的有人回来报仇。
可我们把工会前前后后找了遍,也没有发现一件可用的武器。只好捡了几块砖头,放在球桌的底下。
放好之后,我们也没有继续打球。而是问老板借了几个小马扎,坐在球摊门口,一个能看见工会大门的地方,开始吹起了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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