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主上!”玉笙寒心穿过那地上的村民,踏过这一路上的空隙慌忙走至祠堂的平地前,低头打量起梁忌来,“您把他给杀了,我们怎么询问出进入那地下秘境的方法?”
“就算你如何逼问于太阴,他不想,一个字你都别想从他口中问出来。”冥君拍了拍手,眉目间尽写着满不在乎的四个大字,而后他环顾这四周一眼,挪揄道“这可真算得上是个大场面呀!几个响当当的人物都搁这儿到齐了。”
的确,加上这突然冒出来的冥惑,这四界的代表也算是都聚拢在一堆儿了。
“笙寒,这位是?”司观云上前几步,同玉笙寒并立后便询问道。
“邺城第一赌圣,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酒仙冥惑是也。”
听清冥惑的回答,玉笙寒勉强的笑了笑,应和了一句,接着对着司观云低声回答“冥界之主,是在下偶然碰上,助我们消灭这太阴的。”
“不同你们浪费时间,太阴我会将他除去,至于其他,你们自便,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去将我那倒了血霉的侄女儿给救出来。”
完这话,他便朝着祠堂内走去,刚没踏出几步,冥惑突然回头,看了境知弦一眼,勾唇道“你也随我过来。”
境知弦收起了太阿剑,便紧随冥惑而入,留下玉笙寒同司观云等在原地面面相觑,见司观云一脸不愈的望着自己,玉笙寒咳嗽一声,随即向司观云解释起来。
“这太阴仅凭吾等之力是不可能,追其源头,这太阴是冥界之人……”
……
无论魂魄如何分崩离析,只要是魂,那便只有一个神识在体,方才将神识附在了失去意识那梁忌身上的太阴,如今梁忌已死,又碰上了冥君,此时他才归于祠堂底下的秘境之郑
这秘境算不上设的有多高明,但破解起来却是会让人多费一些心思的,其实被境知弦他们破坏的石壁尽头只是由这密境入口幻射出的几个分体,那石道将真正的秘境包围在内,但是这石道却也不是仅有一圈,若是他们一直破坏下去,也只是身处最外层,在真实的秘境周围无限绕圈而已。
太阴缓缓地睁开了眼,在他放出神识之前,他还特意注意了一下窝在角落里睡着的俘虏,可是如今再放眼望去,那个角落却再无人影,但是凭着对魂力的感知,太阴还是察觉出了一丝端倪。
“冥觞,我果然还是看轻了你。”太阴紧攥住手里的黑色棋子,语气不愈道。
时间要回到半个时辰前,就在太阴离开之后不久,千初手中攥着的红蝶便开始散着柔和的光亮,这光亮自然也引起了她的注意,毕竟千初也并不是真正的睡着,只是假寐而已。
尽管这太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还是容易让人看出他同平时细微的不同寻常来,通常若是太阴在自己的意识中同自己下棋的话,他的放在棋盘上的手指与眉眼还是会有一丝轻微的颤动,但是这次千初故意同他搭话,又观察了太阴许久,才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这副魂体失去了神识。
而这时正好那红蝶自她手中翩然飞起,围着千初环绕一圈,随后便引着她往一处方向走去,顺着那红蝶徘徊的方向看去,那地方赫赫堆积着一堆森森白骨。
“难道……这出口在那堆白骨后?”心中如此想着,千璃便准备大干一番,她挽起袖子,一眼便瞥见了已经快蔓延至手背的黑斑。
只是如今千初看向那黑斑的眸中却已不在是复杂情绪,而是被一种坚毅所取代。
费了许久的功夫,千璃才将那些白骨移至一边,只是让她失望的是,那里并不是门,而是被细尘蒙上一层厚灰的石壁,可是令她不解的是,这红蝶不仅没有飞回她的手中,反而还停在了那石壁的一处上。
莫非是这壁面上藏有玄机?千初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走至那红蝶停留之处蹲下,仔细观察着这石壁,她抬手慢慢拭去那层厚灰,才发觉这石壁上勾勒描绘,青红墨点,线条平滑,组合下来的图案原来竟是刻着一幅画。
这画上似是以冥界地狱为内容,用赤红血池为底,沸腾的池水溅出,白色的人骨四散其间,那些在赤红血池之中翻滚挣扎着的,便是罪孽深重的魂灵,这画虽是线条简单勾勒,但是细节却清晰非常,那些还具有人形的罪魂面部表情各异,痛苦当然是首当其冲,其余便是愤怒,憎恶,悲哀……但有一处极为怪异的地方,那就是红蝶停留的地方。
红蝶停下那处正是这血池中最边缘的一个描画出来的人形魂魄上,那魂魄同样是上伸着双手,四肢扭曲,但是他的表情却令人感到十分不适,因为那个魂魄明明身处无间地狱,他的表情居然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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