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千初靠着那石壁睡着了,其实她面对着镇定自若的太阴实属闹心,所以倒不如离他远远地,自己呆在一边为好。

千初挽起袖子,低头打量后眉头微皱片刻,便又将手臂重新遮好,只是这时,她突然察觉自己手心内突然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她微抬起头,瞄一眼那一言不发的太阴,他依旧捻着那枚黑子,眼睛目光不移的盯着那棋面。

目光紧盯手里好似一丝幻影的淡色红蝶,她若有所思起来,的确,她刚刚又梦到一个女人,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袭红衣惹眼,面目却十分模糊,她先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心,后又启唇轻道“我的初儿……交给他,我……”

如今回忆起一切的千初明了,这莫不是她娘褚忆寒的残魂入梦,只是这残魂实在太弱,无法存留太久,所以她的话并没有完,便就消散了……

只是当下这番处境的千初确实是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个太阴到底在想些什么,又不愿直接将她完全侵蚀殆尽,也不愿送她出去,就这般耗着,也只能让人陷入坐立不安的境地。

“与你同行的便是魔界之主境知弦吧,我知道你在等他救你出去。”

太阴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倒让千初不知作何回答,他并没有错,如今自己既无武器傍身,魂力也受到压制,也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外面的境知弦,但……自矛盾的心理来讲,她却不愿这么早的面对于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斟酌一番,千初终是问出了口。

太阴将手从棋盘上收了回来,端放在自己两侧,朝着千初投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来。

“你也知道,我困在这里孤独了几十年觉得无趣,如今临沽源来了这么多人,如此热闹,自然是想看一场好戏的。”

听到意有所指的这话,千初立即警惕了起来,她站起身,几步走至太阴面前迅速回问“还有谁来了?”

“无需操之过急。”太阴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棋盘上,灰暗的眼神中涌现一点光亮。

“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放你出去。”

……

境知弦同玄翼研究这画也有些时间,在玄翼的一番思虑下,他们便确定了这画上描绘的是太阴被仙域、冥界各道剿灭的场景,但是也仅是研究至此,如何打开这门,他们依旧是毫无头绪。

这期间,境知弦也曾尝试着用太阿剑破坏过这石壁,可是待他将这石壁破坏,紧接着便又有新的一壁纹着画的石墙出现在不远处的通道内,如此破坏下去,也只是循环往复,空耗气力罢了。

但是他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就在境知弦破坏邻一道石壁之时,境知弦便发现了陷入墙体之中的魂杀。

“应山的人来了。”玄翼突然凝神,正色道“我们不可放任他们不管,不知到底来的到底是谁,我身份实在敏感,无法出面,子,你如今虽为魔君,如与他们碰上,但还是不可同他们生出冲突。”

境知弦有些惊讶,他从未携带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这玄翼又是怎么知晓的?

似是看清了他心中疑惑,玄翼便道“你同你那魔君境睿乾眉宇间相似非常,我怎么会识不出。”

这时的境知弦还想什么,却被玄翼蓦得打断,他催促道“上去,为了初儿,暂搁人魔两界是非恩怨,同他们好好,尽量服他们来这里一起找出方法。”

若是他要去同司观云好好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按司观云的推测,他定会认为这临沽源发生的一切是他意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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