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在京都的上空降临,连绵不断的雪随着晚风的吹动,大片大片地飘落在京都的大地上,令京都弥漫着苍凉的味道。

白衣少年悬浮于云层之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繁星,亦如千百年前的夜晚,一切都仿佛不曾改变。

战斗是他们一族的宿命,也是他们一族的悲哀,血液里流淌的狂暴因子使得他们无法像人类建立起一个和谐进步的社会,自然没有所谓的未来,注定会在时间的流逝下,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便是力量的代价。

白衣少年抬起手,正对着月光下,目光望着指尖捏着的碎片,沧凉的音调在这安静的夜空下缓缓响起,像是祷告,也像是绝唱。

“我会履行古朗基的使命,不论是人类还是空我。如果古朗基的出现对你来说一种错误,我会亲自为这错误画上句号。”

话音落下,白衣少年将碎片收回手中,留恋地看了夜空最后一眼后,悬浮的身体便重新受到地心引力,向着下方快速落下。

……

“乾巧哥,元方!”

风祭澈猛地睁开眼,手直直地向上举起,胸腔不断起伏,额头上汗珠不断顺着脸颊留下,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只是还没等风祭澈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便忽然被人紧紧抱住,与此同时在他耳边响起了一道夹杂着抽泣声的如释负重。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风祭澈的眼神恢复了焦距,偏过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的树花,又偏过头看向四周的人群,一阵搜寻下来,风祭澈用力将身子从树花的怀抱里抽出,趔趄地向着首府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风祭澈抬头看了眼挡在他身前的憨厚男子,继续低下头,拖着腿吃力地从憨厚男子身旁穿过。

“回来!”

翔翼见风祭澈一言不发的就走,有些生气,二话不说就抓住风祭澈的胳膊讲他生生拽住。

“放开!”

风祭澈回过头,冷冷地看着翔翼。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你往哪里走!”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往哪里走,我的大哥和朋友还在里面。”

“你觉得救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又能做什么吗!”

翔翼说话间,一个箭步迈到风祭澈面前,一个扫膛便把风祭澈轻松绊倒。

“咳……咳!”

风祭澈摔倒在地,地面传来的冲击波及到了他胸部的伤势,令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滩滩黑色的淤血伴随着他的咳嗽从他的口中不断吐出。

“住手!”,树花焦急地小跑过来扶起了风祭澈,从怀里取出手帕,小心地帮风祭澈擦拭嘴角的血迹,等风祭澈的气息平稳了,立刻转过头宛如护崽的母鸡,叉着腰,蹙着眉头,睁大眼瞪着翔翼,语气不爽道。

“翔翼哥哥,有你这么对待伤患的吗!”

“我这是在帮他。”

“帮?我只看见你故意绊倒风祭澈。”

“我……,算了,说不过你。”

翔翼苦恼地看了眼站在风祭澈身边像一个小媳妇样的树花,捂着脑袋无奈地说道:“他的事我不管了,可你要告诉他,不要做傻事,他的哪两个朋友有你哥在,绝对不会有事,让他好好休息,懂了吗?”

“懂了,懂了。”

“还有,树花你别跟他靠太近,让你哥看见他会不开心的。”

“知道了……”

树花随口应下翔翼的要求后,便扶着风祭澈向一旁的石凳走去,虽然风祭澈还是一脸不情愿,可刚刚翔翼哪一下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再加上他见树花和翔翼认识,基于不想让树花难堪,便暂时压下心头想要回去救乾巧和元方的心,跟着树花肩并着肩老实地坐了下来。

一旁地翔翼见到这一幕,头疼地叹了口气,他这么也想不到树花和风祭澈认识,而且从目前的表现看来,树花对风祭澈肯定有一些超乎朋友的感情,同样地看风祭澈面对树花时居然能冷静下来的态度,这其中似乎也夹杂着某些不一样的情愫呀。

『小兄弟,希望你能平安过了天理哪关吧。』

回忆了下过去天理对待树花追求者地手段,翔翼同情地看了风祭澈一眼,向着假山处南波重工的领导团体走去。

假山处,南波重三郎正和他的义子冰室商量着某些事情,见翔翼走了过来,停下了对话,关切地向翔翼询问道

“翔翼先生,小兄弟他没事吧。”

说话间,南波重三郎的目光看向了风祭澈的位置。

“他没事,只是他很想回首府去救他的朋友。”

“按他的性格来说,这很正常。”

南波重三郎笑呵呵地说道,收回了目光,这时,一旁的冰室忽然向翔翼提议道。

“翔翼先生,我想我们是时候该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能算得上是安全,你也不确定你哪位朋友能否挡下哪只怪物,为了在场的南波重工的职员以及这些幼稚园的孩子和老师,我建议我们现在立刻离开。”

“幻德!你在瞎说什么!”

南波重三郎不悦地看向冰室,他并没有指示冰室说这些话,虽然冰室的出发点没问题,可对救命恩人来说这番话,不免给人忘恩负义的感觉。

“对不起,翔翼先生,我的义子有些莽撞了。”

“没事,他说得也对,我不能因为天理一个人令这么多无辜的人和孩子陷入危险。”

翔翼苦笑着摇了摇头,南波重三郎见此叹了口气,向翔翼歉疚地说道。

“翔翼先生,你是个好人,这次是我们南波重工不对了,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好好弥补这一次的不快。”

“父亲……”

“闭嘴!”

南波重三郎冷冷地看了眼语气中有反对意思的冰室,心中不免有一些失望,自己的这个义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认死理了,有些时候一味地讲究道理,反而会忽略一些感情上的关键因素,这可是致命的。

呵斥完冰室,南波重三郎向翔翼和风祭澈各自深深鞠了一躬,便吩咐冰室让下面的人引导各自负责的幼稚园人员坐上车,立刻离开。

虽说刚刚被南波重三郎呵斥,冰室脸上还有些委屈的表情,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对正事的工作效率,很快,他就吩咐下属将幼稚园的车辆开来方便孩子和老师们上车,同时在每一辆幼稚园车四周安排了南波重工的人员驾驶车辆护卫,一切工作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在目送着一辆辆车向远处驶去,没一会的功夫假山处的人群就缩水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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