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人,气性咋这么大?我不过说了你师门的不是,竟然还气晕过去了。”花解语一脸无语,将秦长风扶着,低头细细看着他。

“仔细看来,你这脸长得还真帅。我纵横天下十多年,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俊俏的年轻人。”花解语轻轻一叹,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过,喃喃道,“如此盛世容颜,不知道会祸害天下多少女子。”

赤月瑶,梦凝雪和李晴晴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齐看向秦如梦。秦如梦微微一愣,奇道:“你们同时看我干什么?”

梦凝雪学着花解语轻轻一叹,说道:“如此盛世容颜,不知道会祸害天下多少女子。”

虽然话语相同,可是她声音之中分明透露着一丝戏谑,旁边赤月瑶和李晴晴听了,都捂嘴格格娇笑起来。

秦如梦撇了撇嘴,对她们的调侃直接无语。

幻境之中,花解语将秦长风抱起,足尖点地,朝着远处飞去。秦如梦等人见她离开,立即快步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花海,花解语来到一处小小的亭中,她端坐下来,让秦长风躺在亭子边缘的栏杆上,头枕在她腿上。她低头一直看着,忽然笑道:“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没有碰到一个好男人,如今却在你身上花费了这许多精力。”

一阵风忽然吹了过来,将她紫色的面纱直接吹落,露出一脸倾国倾城的脸容。花解语明眸皓齿,艳若桃李,一双妙目犹如天山雪水,纯净之极。

“哎呀。”她惊了一声,就见面纱远远吹了开去,想要去追,又怕怀里秦长风滚落到地上,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就在此时,秦长风的双眼睁开,映入眼帘,就是一张极美的脸蛋。

他悚然一惊,就要坐起,却被花解语一掌按在胸口,丝毫动弹不得,眼中露出震惊之色,叫起来道:“你想要做什么?”

花解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道,天下之人是怎么样说我这个所谓的妖女的?”

秦长风定了定神,想起师门之中对她的说辞,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媚道魔宗主,一倾城又倾国。若识真面目,不得见日落。”

“不错。我常年不以真面目示人,见过我真面目的,已经全部葬身黄泉。今日你看到了我的容颜,想必今晚日落,你也不想看到了?”花解语嘴角微微露出冷笑。

秦长风额头渐渐渗出汗水,摇了摇头道:“花宗主,我的确看到你的真实容颜,但这并非我有意为之。你面纱被风吹走,而我又被你按在此处,我只要一睁开眼睛,自然就会看到。”

花解语摇了摇头道:“这事好办。我只需要剜去你的双眼,那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的模样。如此一来,你也不必遭受杀身之祸,还能陪我饮酒抚琴,好不快乐。”

秦长风皱眉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这也不是我本意为之,你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怎会有这样一般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花解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小子,真以为自己琴艺独到,我就不杀你了?”

“如梦,花解语不会真的想要杀了那个男子吧?”赤月瑶秀眉轻轻蹙起来。秦长风是秦如梦的前世,她无形之中不免显得有些担忧。

秦如梦笑起来道:“你仔细观察花解语的眼神,她虽然表情凶狠,但眼底深处却没有丝毫的杀气。她的话不过是吓唬一下,想看看那个男子,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梦凝雪和李晴晴原本也有些焦急,此时仔细观察一番,才发现秦如梦说的没错。花解语的手掌按在秦长风胸口,看似掌力一吐,对方立死,可是她身上连一点杀气的痕迹都没有。

秦长风自然看不出花解语并未起杀心,见她好似状如疯魔,摇了摇头道:“花宗主,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对天下男子有这般的仇恨。但一饮一啄皆有因果。你若放不下仇恨,这辈子就只能如此疯狂,最后无法自拔,走火入魔。”

花解语神情一窒,讶道:“怎么?你莫非不怕我会杀你?”

秦长风哈哈一笑,说道:“花宗主若是真想杀我,即便我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翻不出你的手心,怕又有何用?你自问精通音律,难道不知音律也精通人心?若是心有怨恨,你的古商遗音,最多不过是一个玩具,无法成就最终大道。”

“没想到你虽然修为不高,可见识却远远超过同龄人,甚至比一些修为高深之辈都看得通透。”花解语眼神闪烁,喃喃说道,“你果然和一般人不同。天涯难觅知音,我原本以为你是我的知音,结果却是我都配不上做你的知音。”

说到此处,她轻轻一叹,按在对方胸口的手掌撤去。秦长风立即站起,躲得远远得,生怕又被她抓在手里。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么?”花解语见他模样狼狈,捂嘴格格娇笑数声,脸色一正,说道:“如今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我曾经立誓,见了我面目的男子,都要死。除非”

“除非什么?”秦长风见她突然拖长了声音故意不说,心头一愣。

花解语看着他,眼中闪过一阵迷离,说道:“除非这个男人是我丈夫。愿意陪我抚琴作诗,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出身魔门,说话素来没有顾忌,但此刻脸上却是一红。毕竟涉及自身的终生大事,她还是一个黄花处子,和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已是僭越太过了。

秦长风愕然,“啊”了一声,不敢相信,这天下凶名赫赫的媚道宗主,居然还会说出这般小女儿一样的话来。

花解语见他迟疑,秀眉一蹙,怒道:“你啊什么?难道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秦长风连连摇手,“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而是”他嘴里支支吾吾半天,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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