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也就是陈放给丁月煮了醒酒汤的那一回。
陈放原以为泼完醒酒汤以后应该就没事了,却不曾想,当晚丁月把他关进了杂货间里,里面堆积了很多的没有用的东西,没有窗户,没有光,密不透风。
本就寒冷的天气,杂货间里就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冷气刺骨。
陈放苦苦哀求,不断敲着门,咚咚咚,嘴里不停地和丁月道歉:“妈妈,妈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放放好害怕,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有老鼠,妈妈,我真的不敢了。”
一声声哭诉,一句句请求。
门外的丁月无动于衷。
“你就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整天吃我的用我的,他竟然还想要带走你,他这么对我就该想到,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丁月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让人一阵恶寒,“放心,你不会死的,没了你,我还怎么和他斗,哼。”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门内陈放越来越绝望。
骨瘦如柴的身子,趴在门上渐渐滑下。
他知道,丁月不会放他出去的,至少今晚不会。
陈放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紧紧靠坐在墙角,圆溜溜的眼里尽是恐惧。
他是从床上被拖起来的,只穿了单薄老旧的秋天穿的单衣,在这里,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
冷!好冷!
湿漉漉的眼睛,在某一瞬,眉尾上挑。
“陈放。”
“你是谁?”
“我是啊放,是来帮你的。她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还要叫她妈妈。”
“她生了我,还一直赚钱养我。”
“可是她一直都打你,虐待你,现在还把你锁在这里。”
“那是因为我吵醒了她,她难受,我不该吵醒她的,是我不对。”
“陈放,你没有错,不是她,你现在就不会是在这冷冰冰的房间里,你会过得很好,有爷爷奶奶,有爸爸,吃得饱穿得暖,你该恨她的,你想出去吗?陈放?”
“我该恨她?我该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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