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柔和地轻笑，那是可以融化世间万物的笑容：“霜，你知道吗……”
他轻柔地诉说着：“我运筹帷幄，精于算计，一直觉得所有事都在我掌控，却没曾想，我掌控不住你。”
缓缓抚摸她精致的小脸，他继续说着：“从小我就懂得权衡利弊，没有利益没有好处的事，我从来不屑去做，包括控制自己懵懂的心。”
再挪动身体，将凝霜扶起，抱在怀中，他深深地后悔：“如今，我才明白，我失去了多少……那些我曾经以为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霜，你知道的，我向来自控自律，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以为，没人可以如我一般，懂得控制情绪，控制自己。”
泪水翻涌而出，颗颗滴落在凝霜小脸上，夜无殇凝视她：“我第一次随心随性而为，虽然后果跟我想的差不多，简直就是白痴行为，可……”
他只觉浑身无力，连她都快抱不住了，不得不挺了挺身体，满足笑道：“这样放纵，做自己想做的事……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薄唇在凝霜额间深深一吻，他喃喃说着：“霜……等等我……”
清风吹拂，带着残破的树叶，青草叶飘进深坑。
片片落在他们身旁，身上，更添凄美。
莫染玉在不远处看着，很感慨：“明明他有防身至宝，却给她用了。只为保她尸身不毁。明明他只是重伤，生机未泯，可以活下来的，可……”
“情之一字，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夜碧玺看着莫染玉如此回道。
他的心情同样复杂。
爱上一个人，真的会如此疯狂吗？
若是此事换成自己……
心下一沉，他不敢继续想象。
莫堇年也摇头叹息：“生死有命，这就是天意吧。起码他们还能死在一起，起码最后夜无殇幡然悔悟了。希望下一世，他们不会这么辛苦，彼此再错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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