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晙立即乖乖的闭上眼,手虚空抱着个物体。

顾未然忙完这些才转身直视周知玉,然而周知玉铁血无情,他抵着长剑在顾未然的脖颈处丝毫不动,顾未然转身时长剑擦着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顾未然捂着脖子痛的发出“嘶——”声。

“我还能是谁?也就是父亲被诬陷,被皇帝一锤定音,流放巅州,在泸州被刺杀,家人皆亡只有我一人独活的可怜女子。”她红着眼,直视着周知玉,这双眼因为愤怒悲痛红的快要泣血。

周知玉手里的剑松动,他看着对面泫然欲泣的女子,终于将她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你,你是未然?”他收回剑,掏出手帕给顾未然止血,“未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未然,你怎么会长这个模样?”他指着顾未然此刻的脸,“怎么会和皇上的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

顾未然接过手帕生气的挥开他的手,“这个你莫要管?”

“要不是这狗皇帝,我爹才不会死,我要报仇!”

她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上移出铜镜,对着脖子上的伤口检查。伤口细长,手帕按着仍有丝丝血迹沁出。

照着血迹的方向,她又在脖子上挖出两道血痕,这样看起来更像是皇上强取时不慎抓破的。

她将指甲里的血迹肉沫小心的放在手帕上,走向被催眠的李晙。

“未然,你不要这么对皇上!”周知玉这次没有拔出剑,他扣着剑鞘里的长剑抵挡在顾未然面前。

顾未然举着血迹斑斑的手帕不悦的看向他,雪白的脖颈处还缓缓沁出血迹。

周知玉见状又心疼的给她包扎,被顾未然冷漠的推开。

“我变成这个样子就为了给我父亲平反报仇,你不要阻止我,否则你也是我仇人!”顾未然红着双眼决绝道。

“未然,我不会让你伤害皇上的。”周知玉左手挟制住顾未然手臂,右手轻轻帮她擦拭脖子上血迹。“他在顾伯父的事上表现的确实不是一个明君,但大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边疆太平,他功不可没,我不能让你这么任性。”他扳正顾未然,低下头直视着她。

顾未然挣扎,奈何周知玉双手坚硬如铁,死死箍住她不能动弹,“放开我!”她情绪有些崩溃。虽说和所有百姓的安危比,她顾家不值一提,但有这么多人拥护着这个罪魁祸首,她生气又绝望。

泪水铺满了她整张脸,发丝黏在脸上,显得很狼狈,身后的周知玉寸步不让,远处的王文保随时会回来。

“我没打算杀死他,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她吼出声,“松开!”

周知玉讪讪的松开手臂,任由顾未然泪流满面的转过身。

“他种了幻蛊,还有半刻钟就该恢复了,我要让他以为他对我做了不轨之事。”她走到李晙身边。

将案台上的书和笔墨扫落在地,营造出混乱的样子。她费力的将李晙从椅子上拖下来,李晙踉跄的摔倒在地,顾未然顺势躺倒在地。

然后她开始脱衣服,先是帮李晙拖外袍。这举动吓到了周知玉。

他走到李晙身边,于心不忍,好好的皇上此刻像个木偶。

“你帮不帮忙,不帮忙可以走了。”顾未然使劲拽衣服咬牙说道。

“未然,你这计划靠谱不?”周知玉额间皱出“川”字,一脸担忧。

顾未然停下动作盯着周知玉看了一眼,“本来有四份的把握,你帮我的话,就是八分。”

李晙身上只剩下一层明黄色的亵衣,顾未然不再扒他的衣裳。

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周知玉瞪直双眼,反应过来连忙转身,红着脸发扬非礼勿视的品德。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王文保回来了。

顾未然压低声音对周知玉说,“拦下他,还有两分钟幻蛊效果结束。”

渐近的脚步声带来了紧迫感,周知玉见皇上性命无忧,就决定还是帮顾未然。

他飞快的从偏门跑出去,离开的瞬间转头,正好看见顾未然香肩半露,一抹莹白转瞬即逝。

“你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顾未然匆忙叮嘱。

顾未然快速将她和李晙的衣着姿势整理成一方强迫的场景,此刻她衣衫不整,露出贴身的桃粉色亵衣,脖子上伤痕累累,眼角含泪,发丝凌乱,完全就是一个遭受□□的弱女子形象。

李晙亵衣敞开,趴在顾未然身上,就是一副醉酒后强抢民女的姿态。

很快时间到了,李晙混沌的双眼开始恢复清明,但他的思绪还未回归,就被女子的啜泣声吸引。

娇弱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卧在地上,白皙的肩上赫然五个宽大的指印,脖颈处还有抓痕和刀伤。再看自己,亵裤半褪,还伏在面前女子身上。

李晙疑惑了半秒,脑海里的记忆就被填充——是自己唤人喊她来的。

他只是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做出这等有辱圣言禽兽不如的事。

他爬起来,快速的将衣物套好。见顾未然还卧在那,终于还是放下自尊心,开口:“天书,这事是我的不对,我会对你负责。”他蹲下来帮顾未然披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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