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皇帝这次识人不清,派下了一个下流胚子的斯文败类,这刘忠渝家里有位正妻,听说刘忠渝就是攀着妻子家的地位才上去的,左右逢源,会说好话,哄得皇帝开心,得了这份差事,结果一下来,原形毕露,整日整夜的在勾栏院泡着,院中的姑娘都快要点个遍。”
何生惊悚,这——不怕精尽人亡吗?
大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爷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何生:“……”好嘛。
“但这他还嫌不够,我还记得当时勾栏院的头牌是虚雅姑娘,举城闻名,刘忠渝就将心思打到了虚雅姑娘身上,但是勾栏院的头牌是半座城的男人都护着的女子,刘忠渝未能得逞,但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虚雅姑娘自己愿意跟这个登徒子,城中男子再气愤也没有办法,紧接着下来就传来了虚雅姑娘投河自尽的消息——”
何生思索,黄大爷的说辞跟许无意的基本无差,也是不清楚投河的原因。
现在得到的唯一一个有用的消息就是刘忠渝死了,并且死的很凄惨,何生又问:“大爷可觉得虚雅姑娘的自尽是否有蹊跷?”
“有啊。”黄大爷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答:“虚雅姑娘的性子全城的人都知道,平静如水,不争不抢,这样的人如何会投河自尽呢,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这种事硬要追查起来,与那位朝廷命官脱不开关系,城中高官不想得罪命官,就含糊其辞的过去了,说起来,虚雅姑娘也是冤得很。”
何生听着大爷的话逻辑清晰,不由得多看大爷一眼。
“嘿,你表现的这么惊讶作甚?”黄大爷捕捉到何生的眼神,清清嗓子道:“大爷以前是做捕头的,先城主死后我才主动请辞,开始倒腾起卖鱼的生意。”
“这样啊——”何生恍然大悟,慌忙行礼:“失敬失敬,小生有眼不识泰山啊。”
大爷端着杯子吸溜一口水,摆摆手:“什么失敬不失敬,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就是个卖鱼的黄大爷。”
“现在的丹徒城比不得先城主在世的时候,在其位的都是些心思龌龊的人,索性我就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离开了,现在不也是过得挺好吗。”
何生连着“嗯”了几声:“大爷是个开明人,懂得及时抽身,不委曲求全,若渝海国多些像大爷这样的人,那应该是是空前盛世了。”
“不敢当不敢当——”黄大爷“额” 一声,看向何生:“我这知道的也差不多说完了,剩下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们若是要追查这件事的话,大爷给你们指个方向——”
何生“哦”一声:“愿闻其详。”
黄大爷压低声音道:“刘忠渝的夫人兴许是个着手点,你们接下去可以去京城试探试探。”
何生若有所思的品着黄大爷的话,而后就离开了。
再回到木屋的时候,许无意已经不见了,何生看向殁情,璃珠插过来挡住了何生的视线,解释道:“三个问题问完了,咱们也是言而有信的人,我就放他走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何生:“嗯,我知道。”不过你挡住我和殁情之间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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