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没看错人,将酒钱结给这位大哥,祝壮士旗开得胜,威名远扬!”云猎猎向他一拱手,不论成败,她都佩服一心救国的人。

“闲话莫说,我叫陈大勇,酒你们快些拉走,要是撞上那些建山军的兵痞就报上我的名号,他们断不敢为难你们!”陈大勇从后院牵了匹驴车给他们。

云猎猎示意黄戈他们把烈酒装上车,正当它要向陈大勇告辞的时候,从村口传来疾呼,“逆子不可!”

陈大勇一听一拍手,“坏了,我爹回来了,你们快走!”

云猎猎倒是想走,可那大叔腿脚甚好,眨眼便到了近前,一下子扑在驴车前,大哭大闹,“你们不能拉走这些酒啊,这是咱们村的税赋,你们拉走了咱们村就要被那些人一把火烧光了啊!”

“爹,您瞧瞧那些蚂蟥一般的建山军将咱们村吸成什么样了,税赋交了一次又一次,壮丁征完一批又一批,他们喝我们的血,吃咱们的肉,您不敢反抗也就罢了,怎么还上赶着把脖子伸给他们啊!”

陈大勇十分愤怒,他愤怒自己像个缩头王八,他再也不想当窝囊废了,一狠心将他爹打晕拖进屋里,扭头对云猎猎说,“还不快走!”

“陈大哥保重!后会有期!”云猎猎架着驴车驶出了这个村落。

一路上黄戈他们都很沉默,谁也没说话,他们身为军人看着这些村名遭受折磨却束手无策,这种无力感让他们心中沉重起来。

云猎猎架着驴车,抬首看着天色,太阳西沉,余晖散落,已经酉时,现在赶回去还能来得及,只盼萧徵羽那边安然无恙。

然而事与愿违,等他们赶到毛山脚下时只看见阿紫一个人。

云猎猎眉间一跳,“大小姐呢?”

阿紫年纪还小,没有阿红沉稳,有些慌乱地说:“云司马你们走后,我们带着小姐上山,我们刚走在半山腰上,小姐看见了七八辆路过山脚的马车,我们本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出行,没想到其中一辆马车里忽然跳出个姑娘,跌跌撞撞往西狂奔,嘴里大喊‘救命救命’,小姐拔剑就冲了上去,阿红姐命我在此等候你们,也跟了上去。”

云猎猎心中暗叫不好,萧徵羽恐怕是撞见了那伙在埤城给郑极抓女子的人,她攥住阿紫的手,让她冷静下来,“你可曾看清护送马车的有多少人?”

阿紫连忙点点头,“大约有二十几个,腰间都挂了大刀。小姐和阿红只有两人,会不会……”

云猎猎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惊慌,”又转身吩咐黄戈,“你带着他们将这些烈酒抬上芽岭,等我回来。”

“是!”黄戈领命。

云猎猎不放心,又嘱咐道:“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说,这是军令!”

黄戈严肃应下,他知道轻重,不会让云司马两头着急的。

“阿紫你带我去大小姐离开时的方向。”

阿紫擦擦眼泪,给云猎猎带路。

二人往东赶去,行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便瞧见躺了一地尸首。

云猎猎上前细看,是那些黑衣大汉的,萧徵羽和马车都不见了。

“云司马,这……”阿紫已经看过周围了,没有萧徵羽的身影。

“别急,你家小姐估计已经带着那些女子走了,你看这地上步履凌乱,印记又轻,定是那些女子留下来的,咱们顺着脚印找找看。”

脚印往西而去,恐怕是萧徵羽护送那些女子往回走了,云猎猎只希望他们还没有靠近城门,若是萧平之女落入建山军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临近戌时,云猎猎才寻到脚印的终点,心中稍安,看来萧徵羽她们进了这户庄子,没有进入埤城,她示意阿紫敲门,自己站在门廊角落挡住身形。

阿紫敲了敲门,不一时便有个老汉开了门,一看又是个姑娘。

“姑娘何事啊?”

“老伯您好,请问您是否看见一群女子过来?”阿紫问道。

“哦哦,看见了看见了,我们公子刚救回来一大群女子,正在庄内安置呢!”

阿紫大喜,云猎猎也现身了,“我们是其中一人的朋友,望老伯带我们去找她。”

老伯回道,“那请二位稍后,我去回禀我家公子。”

云猎猎不时抬头看看天色,不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回来了,阿紫看见来人都要哭出来了,“小姐我们可算找到您了!”

萧徵羽哄她不哭,看见云猎猎高兴得说:“猎猎快来,我带你见过钟公子!这次多亏了他我们……”

云猎猎心中稍安,但她现在实在无暇认识什么钟公子,确认萧徵羽未曾受伤后就翻身上马,“那些女子就交给大小姐保护了,属下办完差事再来接你。”

萧徵羽愣了愣,再看过去云猎猎已经驾马走远了,看向阿紫问道:“我是不是给猎猎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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