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徵羽抬头看见了他们,连忙招手,欢快不已,她也做男儿打扮,穿着一身劲装,英气勃发,像一把未出鞘的长剑。一旁的云猎猎穿着天青短衫,眉眼弯弯,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让人见之就能卸下心防。
等徐阳来了,五人围坐一桌。
“今天的菜都是大小姐做的,大家快吃吧。”云猎猎面带微笑,先抓了一个馒头递给赵琰,赵琰不动声色地接下了。
徐阳笑着说,“那下官可有口福了,能吃到大小姐做的菜。”说着就夹了一筷子秋葵放入口中,随后云猎猎果然看见徐阳的笑容有一丝皲裂。
“如何?好吃吗?”箫徵羽忐忑地问。
徐阳不亏是监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了,“嗯!这秋葵甚好,鲜嫩多汁,极为爽口啊!”
云猎猎默默看着徐阳,可怜的徐阳,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箫徵羽放了十几勺青盐……
“那你多吃一些,陆洵也吃,赵哥也吃!”箫徵羽四处招呼,“哎,猎猎你怎么光啃馒头啊,不用担心,这些菜我们肯定够吃的!”
可是让云猎猎奇怪的是,箫徵羽自己仿佛并没有觉得这些菜肴的味道不对,她吃的蛮开心的,关键是陆洵也板着脸吃了几筷,若不是将军也跟她一起默不作声地啃馒头,她简直都要怀疑舒州来的人都极为重口了。
吃完饭,赵琰,陆洵和徐阳回去继续商议军事,她要去练武场上教授骑射,箫徵羽说手痒要与人切磋切磋也跟去了。
孙昭正在练武场上操练原有的一万士兵,而张昇留下的十万大军分了三处驻守,由各营的屯骑校尉进行操练。
孙昭看见她来了,便让士兵休息一下。
“云司马,一会儿便交给你了。”孙昭看见了一旁的箫徵羽,他还没见过。
云猎猎将他拉到一旁,“这是萧首领的大女儿,你让士兵们别冒犯了。”
孙昭虽惊,但并未多问。
“这位可是新平南将军?”箫徵羽问道。
孙昭行礼,“正是。”
箫徵羽高兴的说,“那你肯定武艺高超,可与我切磋一番?”
孙昭后退一步,“怎敢冒犯!”
箫徵羽像是见惯了,直接道,“无碍,况且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将军上啊!不要怕她!”一旁休息的士兵兴冲冲的,他们还没见过除了赵将军外的人打得过孙将军呢!
“这?”孙昭看向云猎猎,向她求助。
云猎猎爱莫能助,这可是真真的金枝玉叶,西凉国后的外孙女儿,只能小心莫伤了她便是。
孙昭无奈,只好同意,“请萧公子随我去演武台。”
箫徵羽笑的爽朗,“好,猎猎一会儿定要看我的英姿啊!”
云猎猎点头,她想赵琰不是个喜欢夸赞别人的,既然他都说了这大小姐武艺超群,应该是有真材实料的吧,便找了个阴凉地儿看向演武台。
箫徵羽的兵器是一把玄铁长剑,六尺长,三指宽,出之有神,服之有威,云猎猎凝神细看,剑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莫非这是湛卢?
孙昭也看出来了,箫徵羽的那把剑锋芒太盛,他选了一把银枪迎战。
箫徵羽的剑法不俗,想必是请了高人相授,身姿轻盈,灵活多变。孙昭因实战经验丰富,也未曾落下风。二人你来我往,足足打了一百八十回合,台下的将士都分成两拨给他们加油助威。
云猎猎看的眼都花了,最好终于以箫徵羽削断孙昭的枪杆获胜。
箫徵羽打的高兴,“不算不算,我这是借了兵器之利,你我二人换过兵器再来!”
孙昭怎敢答应,“湛卢削铁如泥,公子剑法精妙,孙昭甘拜下风。”一边说一遍给云猎猎使眼色。
云猎猎见了连忙上前拉走箫徵羽,“公子且坐一旁歇歇吧,我还要上课呢,再打下去天就要黑啦。”
箫徵羽看看天色,的确不早了,便答应下来,坐在一旁喝水歇息。
云猎猎领着今日该学习弓箭的四百士兵去靶场取弓箭,箫徵羽歇息够了也跟了过去。
云猎猎嗓音清脆,穿透力强,箫徵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射箭之先,须形端、志正,凝神、静气,心如止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尘鹿行于左而目不瞬。”
“初学射艺,形射而已。渐入佳境,意射而已。至射艺炉火纯青之日,必物我两忘:无形、无意、无射、无我。”
“执弦、挟矢、正筈、审固、举弓、引彀、发矢、敛弓。”
云猎猎执起弓箭,做了次示范。搭箭拉弓,松弦送箭,那飞羽呼啸而过,正中靶心。
“好!司马好本事!俺也试试!”其他人跃跃欲试,这四百人,大多是张昇从亭州新招的士兵,基础不足,热情有余,云猎猎挨个给他们纠正姿势。
“腰腿绷直,手肘发力。”
“看准靶心再松手。”
正当云猎猎转完一圈儿准备休息一下,却发现箫徵羽表情不对,征征地看着她,眼中又是惊恐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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