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地图,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红点,触目惊心。
六处处长道:“这是十五天内出入过林麓江影小区的所有人员实时卫星定位——而这张。”
他换了一张全国地图。线条缠绕延伸至全国各地:
“可能被感染者15天内行径路线。其中有16人是欧洲各国游客,该旅游团已于8日前飞回西欧。”
会议室里只余键盘敲击的记录声。
长桌上座无虚席,一侧是政要高管,一侧是特派局的几位处长、高层。
“首都对外出入口暂时性封闭,”七处处长顶着黑眼圈汇报,,“全程主要交通要道封锁,市民集体居家自我隔离。追踪记录中有三人去向不明,其它均已查明并和各省厅、各国政府联系。”
戴着口罩说话,七处处长眼镜上一片雾气,徐文苒扔给他一包纸。
徐昭庭站起来和长桌左首的中年男子隔空意思意思握手:“接下来就要政府出面了。”
“徐处辛苦,”那中年男子很是感慨,“时隔十六年,又是我任期期间,特派局和政府第二次合作。”
徐昭庭笑笑:“只希望少合作。”
一明一暗,一旦合体就是大事发生。
散会。
“苒苒,”徐昭庭拿着电脑包问妹妹,“你今天吃药了吗。”
徐文苒头也不抬,点击保存键。她修长的指在键盘上顿了顿,抿唇冷淡的越过屏幕看徐昭庭:
“吃过了。”
“答错了,”徐昭庭叹气,掏出药盒,“在我这。”
徐文苒垂眼淡声:“沈宥他们......”
“在医院隔离,”徐昭庭道,“你今天状态很不好。”
“我梦见柳寻了,”她看着窗外,艳阳正好,“他在我面前...就这样看着我...”
徐昭庭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迟疑了一会儿,告诉她一个消息:“卫星追踪到那一个欧洲来的旅游团,有人确诊。”
“确诊赫玛病毒?”
“对,”徐昭庭面色凝重,“而且同一航班也有被感染者,其中有一个华裔女孩。”
“被感染的人还少吗?”徐文苒叹气。
“不,这个不同。那个女孩是李澈院士的孙女。”
徐文苒愕然抬头。眼里平静裂开,万丈狂澜。
“是李澈院士?华工程院的李澈院士?”她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徐昭庭闭上眼睛:“对。也是在十六年前恶魔病毒研究中不幸被感染牺牲的,李澈院士。”
她迅速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图标。
跳出来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全是人名。
徐昭庭扫过去。黑色的是十六年前恶魔病毒研究专家组的所有成员名字,蓝色是他们直系亲属和伴侣名字。而红色下划线的,是已确定死亡的人名。
一眼望过去,关系网上一片红色的下划线名字。
徐文苒抿着唇在李澈唯一孙女的名字上划了红色下划线。
自此,李家一脉,已无人。
在这一片红色中有很醒目的几个蓝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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