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新雪初霁后又是艳阳高照,只是对于冬天来说,那轮太阳几乎形同虚设天气依旧很冷不过聊胜于无。
看着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看书的殷稚韩亚兰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给她送饭的医生开口询问道:“这儿肿瘤科的钟医生是你妈妈么?”
殷稚放下手里的杂志,“阿姨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韩亚兰摆摆手,她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地静了会儿,又好奇道,“那你爸爸呢?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商人。”殷稚回答说,“做点小本生意。”
“”
这句话听得童泯把手里刚拿得苹果直接掉在了地上。
韩亚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泯泯你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手滑了”童泯把苹果捡起来,“我拿去洗洗。”
她刚转过身,就听病房外有人敲门。
这么早?
会是谁啊?
童泯满腹疑问地走去开门,王烨跟傅绍徐一人提着一口袋水果跟零食站在病房门口。
童泯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今天周末嘛。”王烨说,“你请假这几天我们都没空来看你,今天总算抽到时间过来了。”
童泯怔怔地:“这怎么好意思呢?”
傅绍徐笑着接腔:“大家都是同学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他又委屈兮兮地搓搓手臂“童女神,咱们能不能进屋再说?外面挺冷的。”
王烨睨他一眼:“该,谁让你这么冷的天只穿两件。”
“班长你这就不懂了吧?”傅绍徐直起蜷缩的身体,立正严词地说,“男人,就要经得起风雪得考验!”
然而背后萧瑟的冷风一吹,他又缩了回去。
王烨见状嗤笑一声:“男人?”
韩亚兰被这群孩子逗乐:“泯泯快让你同学进来吧!这么冷,生病了就不好了!”
傅绍徐进屋把东西放下:“阿姨,你的腿怎么样?”
“好多了。”韩亚兰赶紧道,“你们都坐!别站着!”
傅绍徐:“谢谢阿姨。”
殷稚从角落搬来两把椅子:“沈亮他们怎么没来?”
王烨“嗐”了一声:“你也知道沈亮他们几个人跟猴似的闹腾,我怕吵着阿姨,就没敢让他们来。”
“那刑萱呢?”
“跟班上其他几个女生元旦表演排练去了,平时上课吃紧,好不容易放假,就赶紧练练。”
殷稚闻言看了身边的女孩儿一眼,童泯心领神会。
病床上,韩亚兰还在絮叨:“谢谢你们啊。”
“不客气阿姨。”傅绍徐一高兴人就忍不住飘,嘴里又开始胡言乱语,“童女神的妈妈就是我们的妈呜呜”
王烨赶紧捂住傅绍徐那张没把门的嘴,跟韩亚兰道歉,少年斯文的脸笑起来人畜无害:“阿姨,童言无忌,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没关系。”韩亚兰和气地道,“这样有活力的孩子,我瞧着也精神。”
童泯适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韩亚兰,接着,她把王烨叫了出去。
“有什么事吗?”
“是之前沈亮生日那天说得事情。”童泯咬了咬唇,“我仔细想了一下,现在报名参加元旦晚会的表演还来得及吗?”
王烨:“真的?”
童泯点点头。
“那太好了!”王烨当即喜形于色,“不过”他话锋一转,“你现在想去得话,得跟刑萱她商量一下。”
“好,我知道了。”
养了一个星期,韩亚兰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不必童泯再时时照顾着。
晚上,童泯顺理成章地跟殷稚他们一起回了学校。
星期天又是周测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抽烟了,殷稚恹恹地趴在课桌上,开始怀念起尼古丁的味道。
迷迷糊糊摸到校服的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蓦地想起烟草跟打火机都上交的事。殷稚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前桌沈亮的肩:“亮仔。”
沈亮回过头:“姐姐有事?”
殷稚倦怠地眯着眼睛:“有糖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糖?”沈亮茫茫然地从衣兜掏出粒薄荷糖,摊给她看,“就这一颗了,我还想待会儿写数学的时候提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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