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泯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些。不知什么时候，影子走到了她的身前。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童泯其实已经看不见她了，不过她能感觉得到，因为女孩儿温热潮湿的呼吸近在咫尺，甚至丝丝缕缕地沁进了她的耳蜗。
察觉到殷稚整靠在什么位置，童泯周身顿时僵硬起来，她不知所措地后退，却毫无防备地抵上了冷硬的门板。与此同时，她听见殷稚开口。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想起来你昨晚都干了什么。”殷稚问她，“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童泯咬了咬唇，忽然又觉得有点愧疚：“我”
殷稚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烟不是不能戒。”
殷稚居高临下地看着童泯，她贴得太近，已经逾了线。
童泯不自在地挣了挣，却发现殷稚的手臂早早就将她禁锢了起来，退无可退。童泯只能定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你得给我点甜头。”殷稚说，“不然我戒不了。”
童泯抬头：“你想要什么？”
殷稚见状愣了愣，她疑惑：“你哭什么？”殷稚伸手去摸童泯有些濡湿的脸颊，“怎么了？我欺负你了？”
“没怎么。”童泯别开脸，拍下她冒犯的手，硬撑着一口气给自己擦眼泪，“说吧，你想要什么？”
殷稚道：“有糖吗？”
童泯皱着眉，觉得殷稚今晚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把手伸进口袋里。她的确有糖，那是晚自习的时候，沈亮随手给她的一颗，是橘子味的。
殷稚低头看着她手心里的糖果，点了点下巴说：“喂我。”
喉咙里尽是哽咽的酸涩，童泯长舒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剥开包装，一边腹诽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一边顺从地将糖果递到殷稚的唇边。
殷稚看不见，只能在漆黑的浴室里抓瞎，握住童泯伸过来的那只纤细的手腕，低头去寻找那颗糖的所在。
温热的呼吸从掌根掠过手心，又路过指节，在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逼仄的空间里，殷稚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如擂鼓。接下来发生的，童泯简直想都不敢想，殷稚居然顺势咬住了她的指尖。
童泯忍不住叫了一声。
事实上，殷稚只是轻轻地咬着，分寸不失。是她的缘故，这刺激太大，她受不住。
紧接着，她感觉到殷稚伸舌卷走了那颗糖果。舌尖掠过指腹，童泯紧张地连声音都在发抖，她难以置信地叫道：“你在干嘛？”
“不是说过了吗？”殷稚含着糖，语气难得一本正经，“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这或许是个办法。”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殷稚就这么扣着她的手腕，直直地压了下去。
她动作迅速，像是一匹饥肠辘辘的狼，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兵荒马乱间还亲错了地方。
凑上去的那一瞬磕得童泯鼻尖生疼，殷稚顾不得安慰，继续摸索着向下。
童泯条件反射性地挣扎起来，然而当慌张秉退，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人是谁，童泯逐渐脱了力。
甜腻的气息压过先前香烟呛鼻的味道。殷稚揽着童泯的腰，顺势拧开她背后的门把，亦步亦趋地将人推到桌上。
刚刚有些缺氧，书桌上的台灯亮起，童泯脸色酡红，显然还没缓过劲。
乍然的光明十分刺眼，童泯朦胧地望着她，明明两个人都没有喝酒，她却莫名觉得头晕目眩。
童泯气喘吁吁地望着她，殷稚见状摩挲起她莹泽水亮的唇，轻笑一声说：“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童泯张了张嘴，没等她出声，殷稚就呼吸灼重地在她耳边抢道：“你昨晚亲我了，就像刚刚那样。”
童泯心说，我昨晚可没你这么生猛。
“反正你喜欢女生，那我正好也是女生。”殷稚说，“既然你喜欢的傻逼让你这么伤心，那不如跟我在一起试试啊？”
童泯：“”
半天没得到答复，殷稚疑惑地凝起眉，“怎么了？”她拍了拍她的脸，“被我吓傻了？”
“不是”童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缓缓地憋出一句，“你说得那个傻逼，就是你”
殷稚：“”
作者有话要说：殷稚：我缓缓打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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