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等云层散开,太阳的旁边露出另一个圆形黑影后,他手中的旗帜冉冉升起,最后发力如烈火追尾的速度往上窜,妖旗散开各立四方置于半空之时,暗红色的光芒一圈圈从中心晕开,最后以半球形的状态将整个皇宫全然罩住,结界之下所有人的灵气尽数离体,齐齐涌向衡越。
萧司锦突感脱力,险些摔倒在地,他抬头看着笼罩在头顶的结界,咬了咬牙,对跑在前面的人大声喊道:“我们分头行动,云公子去西北方向,我去北边,花不语你们两人去乾元殿,快!”
听到身后的呐喊声,花不语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迅速握住了殊颜的手,加快了赶往乾元殿,望着他们两人飞快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云夙沉下眸子,瞳孔瞬间失去亮光。
此时,乾元殿外,只有熏妻在旁护法,其他人被分派出去护旗,而数十名孩童就被绑在离衡越最近的雕龙玉柱上,任由着衡越吸取灵气。
“阿姐!快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已有数个孩童倒下,剩余几人形容枯槁,命悬一线。
花不语拿出伽摩剑,飞剑斩断那些绳索,而殊颜则将一众孩童带离了衡越的位置,突发状况,熏妻大惊,以香气为刃攻向他。
伽摩剑早已让人认不出原形,衡越只觉得有些眼熟,弹指将其弹开。
剑回到花不语手中时,连动她的整只手都在颤动,她发力握住,才将剑稳下来。
“又是你?”衡越顺着伽摩剑,看到了一张狐狸面具,正是这张面具,让他认出了她就是当初私藏言笙的人。
回想起来,此人那日能伤了自己,说不定楚寒的残魂被封住也与她有关,想到这一点,他的眸子深了深,发力主动攻向花不语。
毒针密集而发,迎面而来,色泽均一的毒针与暗光交叉,模糊重影,利用人的视觉弱点,让对让捕捉到它们的具体位置方向。
铮铮铮!她耳尖微动,闪身躲过,并挥舞手中剑,将接踵而至的毒针一一弹开。
她还未站定时,便是黑影从自己眼前闪过,同时能感觉到有阵风拂过自己的脖子,她转向身后,持剑攻向那道黑色幻影。
每当剑劈中对方时,对方都化作黑烟散去,忽地,脖子传来刺痛,她放下剑用手一摸才发现半边脖子已经僵化,无法动弹。
中招了!意识到自己这一点,她看着那一团黑影,怒喝道:“衡越!”
被喊到名字的人一怔,暗沉的眸子微动,警惕地看着她,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勾起了冷笑,“怎么?做尽了坏事,还害怕被别人知道名字吗?”
那边,殊颜收拾完熏妻,将她丢到了衡越的脚下,他低头看着脚下半死的人,渐渐眯起了眸子。
熏妻咬破了舌尖,将舌尖血的涂抹在他的手上。
花不语本还在疑惑她的举动,但当看到衡越毒手化作发出黑气才大叫不好,立刻捂住自己和殊颜的口鼻。
香气中汇毒,闻者,虽未直接接触毒源,但毒却入肺腑,直接僵化内脏,药石无医。
“我赶时间,你们若是识相,便夹起尾巴,滚!”
冰冷的目光犀利如剑,又含着十足十的不屑,持扇之人就这么踩着妖旗,不可一世地俯视着旗妖。
旗妖恶狠狠地盯着摇着扇子的人,奈何对方的脚就踩在妖旗上,自己半点都不敢放肆。
云夙黑眸半眯,抬了抬脚,将妖旗收入手中,再次扬声道:“你若想跟这些人有一样的下场,那我便送一程。”
旗妖看着死了一地的女人,顿时怂了,“大仙饶命,小妖马上滚。”
说完,他灰溜溜地逃回了妖旗里。
云夙将妖旗收入囊中,笑了笑,笑他的不自量力,竟用风与他相斗,论使风,这玉骨扇从来没输过。
结界的色泽褪去了许多,也薄了不少,他转了方向,抬步朝着乾元殿的方向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身后的衣角却被人给拉住了,他眉头一蹙,下意识挥动扇子,可谁知,当转过头看到身后的景象时,手里的动作停了。
“哥哥带我们出去好不好?”
身后都是些无辜的孩子,正用一双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纯真的目光中溢满了希望和渴求。
面对此情此景,任谁也会软下心肠,他再次望着那个方向,犹豫不绝。
“阿殊!”花不语尖叫一声,转动手腕,将剑甩了出去。
剑从衡越和殊颜两人之间穿了过去,逼得衡越往后退了一步,殊颜握着紫竹笛反攻回去,以音杀人与以香杀人一样,远可杀敌,近亦可杀敌。
衡越捂住耳朵,恼怒地瞪着对方,熏妻见状不妙,趁着无人察觉之时,用最后的力气化作一团香气堵住了笛孔。
得到机会的衡越瞬间移到他的面前,一把握住了紫竹笛,鸷毒随之蔓延到笛子上,同时,另一只手掌对着他的脸拍过去,花不语大惊,立即推开殊颜。
衡越的一掌正好落在了面具之上,花不语的脖子无法扭动,无法躲避只好用剑去挑开他的手臂。
眼见手臂要被斩断,衡越立马收回手,谁知连同面具一并了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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