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衡艰难地过来,终于把自己从那边爬过来了。

一落地,就感觉自己的腿锥心刺骨地疼。

但他只是皱皱眉头,便托着受伤的腿过来。

看着瘫在地上的隐沙,只觉得不对劲。

“你的伤?”

隐沙以为他没办法,苦笑一声:“怎么?摄政王也不能救我嘛?”

那今天还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可是百里衡没有继续说话,而且整个身体躺倒下去。

坐在他旁边,心中虽然不愿意这样想,但是没有办法了,事实已经摆在他们面前。

百里衡伸手从隐沙的伤口中,隐沙还没反应他在做什么。

“摄政王……”

还以为他要把手伸进去,事实上他已经这么做了,只是隐沙没有感觉到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而在百里衡的视角他见到的跟隐沙感觉到的不是一样的。

伤口是完好的,就好像被人处理过一样。

就算是血迹,也是清理过的。

隐沙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干的,那么就只有旁人做的。趁着隐沙昏迷之际,选择了偷偷做这些事。

但是,究竟是谁呢?

这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因为隐沙伤的这么重,燕明洲不可能不在他身边。

当时幼渔就是往他们那边偏过去的。

现下两个人都不在,而且也没听见任何声音。这就只能说明这是幼渔他们做的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幼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他不是要救我们吗?”百里衡想不通,为什么幼渔会扔下他们走了。

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找到他们吗?

不可能。

幼渔的本事,不会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那就只能是幼渔看见他们这样,还是走了。

幼渔还是没有告诉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隐沙:“摄政王,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到底给个话呗。

不要这个样子让他们看着害怕。

“没什么,你的伤已经开始恢复了。”

别说他了,就连自己的伤,都感觉快好了。

刚才还能感觉到脚疼的滋味。但是现在已经快没有这种感觉了。

一点小小的疼痛,已经不用在乎。

隐沙惊愕地看着摄政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是刚才摄政王在给他用什么药吗?

也对,幼渔姑娘的镯子就在摄政王手上戴着。想从里面取什么东西出来,易如反掌嘛?

果然,自己也只能看到点痛苦以外,也没什么感觉了。

看来是快好了。

“摄政王,等会,我们怎么去找他们呢?”

找他们呢?

“还用得着去找他们吗?”

现在这个形式不是说的很清楚。

他们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吗?

“你就一点不怀疑我们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吗?”虽然好好的活了下来,但是刚开始是受了重伤,可是慢慢的身上的伤就恢复了。

才过这么一会儿,他们已经恢复的完好如初了,可能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能出去了。

现在他们就只能待在这里了。安安心心的等他们来救援就行了。

“摄政王,你就一点不担心吗?姑娘,他们不在这里。虽然说……”

“不用担心!!”

隐沙:“???”

为什么?

百里衡抬眸,这里没有人。

为什么?

隐沙睁开眼,血污的眼眸终于能看清点东西。

“摄政王,我感觉我的腿好像恢复了?”

“嗯。”百里衡淡淡道。就好像一点也不奇怪。隐沙心里舒坦,果然是这样。

可是百里衡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的腿,他明明就看见翻白的腿上,肉一块又一块的翻出来,然后合拢。慢慢连接在一起。

如果隐沙能看到自己的腿。怕是都知道了,这是幼渔姑娘的东西。

因为只有他的东西才能让人起死回生,再受这么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恢复如初。

很显然,他们刚刚从这里离开,还给身上所有人都下了蛊虫。

让他们能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活下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上本来还有伤,可是躺一会儿之后,身上的伤就好了。

因为这蛊虫在他们身上来回穿梭,用不了多久,他们身上这些……这些伤,立刻就会恢复。

很显然幼渔他们刚刚离开。

如此一联想。这身体话。他的意思。就好像是他故意制造的。

他由衷的怀疑,她这么做是故意的。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将他们逼到这种绝境之下。让他们全部都受伤,分开在各种地方,然后自己安然的离开,真的就这么心安吗?

这个镯子给了他,可是他并没有给自己的方法怎么进去,或者把里面的人放出来。

再过不了多久。

这里很快就会经历第二次坍塌,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完好。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精力去管别人了,他现在只想着为什么幼渔要这样做。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难道说她来这西部地区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之前他一直强调要来这西部地区,也告诉了自己他的身份是主持活泼。他要从这里取回自己的力量,他去取回就取回,为什么要制造这山体坍塌呢?

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他们就丧命于此,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摄政王,我好像腿能动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吧。”

隐沙已经迫不及待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腿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但是自己心中念燕明洲念得紧。

他现在恨不得飞过去找他,也不知道燕儿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他被冲散到什么地方去了。

百里衡抬眸,看着上天:“不用了,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吧,他们或许会来找我们的。”

用不了多久,这消失的两个人很快就会回来。

“为什么?”隐沙挣扎着坐起身来。他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说是燕明洲他担心,那幼渔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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