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几日算的明白!”孙可望兴高采烈的向张顺汇报道。

“大船每艘征税两千两,实际征银五万六千两;丝绸每匹征银一两五钱,合计征银两千二百五十两;生丝每斤征银七千五分,合计征银六万两;其他茶叶、瓷器、漆器、白糖、药材、书籍、松江布、燃料等货物,合计征银两万三千六百两,共计一十四万一千八百五十两。”

“又囤积生丝、茶叶、瓷器倒卖,获利九千两。准备运往日本国发卖的生丝、茶叶、瓷器、丝绸等,价值两万余两,预计获利五六万之数。”

“哦?总共才二十万两,这数有点少啊?”张顺闻言皱了皱眉头。

郑芝龙不是说对日贸易,每年盈利一百多万吗!

自己这一次费尽心思,才征收、获利二十万两?

“这还少?”孙可望闻言都懵了,“殿下,须知这浙江一年赋税,尚不足一百一十五万之数,其中起运七层,剩余三层留底,实际运往京师不过八十万两。”

“而就这八十万之数,还不能如数缴纳。对了,全浙夏税才十五万余两,秋水九十九万两,殿下只这一场,却是胜过夏税全额!”

孙可望话音刚落,郑芝龙又连忙接话道:“殿下若是嫌少,我那里却是有运费十万两,自愿全部孝敬给殿下!”

“这倒不必了!”不意张顺听了这话,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本来这些船费,本该落入你的口袋中。”

“如今你一心为公,让与朝廷,本王已经亏欠你太多,焉能再奢求其他?”

“这样吧,我听闻你的长子郑森十三四岁,颇为机灵,不如跟我几年,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啊?那罪臣现就谢过殿下了!”郑芝龙闻言一愣,随即大喜。

原来这郑芝龙这些年自然没少挣,但是实际落入自己口袋中的也不算多。

一则要打点上下官员,二则需要招募训练士卒,三则需要建造战船,铸造火炮,哪项不是个吞金兽?

如此以来,郑氏虽然年入二百余万两白银,其实和他个人有关的却不多。

而投靠张顺以后,一则军饷由朝廷发放,二则战船、火炮由朝廷建造,三则如今自个抱上了张顺这条大腿,上下打点也少了许多。

这样虽然收入少了不少,但是他本人获利却多了许多。

就依这一次来说,拢共有二十八条海船,其中二十艘完全归郑芝龙所有。

他不但在其中挣去了运费,更是携带了十余万两的生丝、茶叶等货物。

这些货物到了日本就是三到五倍的纯利润,一转身就挣回来三五十万现银。

而到了九十月份从日本折回,再携带些银子、硫磺、铜料、石斛、日本刀等货物,还能再挣回十余万不等。

虽然这一次只有先前利润半数,但是这半数实际却尽归自个所有。

如此一出一入,却是赚了。

当然,除了郑芝龙自个的利润以外,其余五十万两左右的利润这一次却是被张顺和江南其他大户分润了。

“其实,除了宁波以外,往年微臣还会从福建发船贸易。”郑芝龙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

“另外,红毛蕃、以西把你亚等国亦会前往日本贸易,大概利润亦在百万之间。”

“其中我国往南洋、吕宋贸易,利润亦各在七八十万不等。”

“哦?嗯!”张顺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又盘算了起来。

根据郑芝龙提供的消息,张顺估算这时代一年的海贸总额大致在三千万两左右,其中日本只占其中的三分之一,而东南亚和吕宋分享了另外三分之二。

之所以郑芝龙在日本获得的利润高于另外两处,却是因为吕宋的的利润大半为西班牙殖民者所独享,而东南亚方向的利润为荷兰殖民者所独享。

郑芝龙不过依托着中国本土的优势,在其中挣点汤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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