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涕,“就好像我现在,身在迷迭园,我也保护不了自己,怎么能再连累其他的生命呢?”
霍诉的脸色,骤时如同一把淬了寒的冷箭,“你是这么想的?”
“我保护不了自己,不能连累其他的生命,不能……”酥玉双眼一翻,身体软软的朝着后面栽倒过去。
她的酒喝的太多了,若是还有半分理智清醒,后面的话她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
若不是霍诉今日送她一只黑色的猫儿,她是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霍诉将喝得烂醉的酥玉抱在卧室,又吩咐了佣人煮了醒酒汤,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
他坐在床边,伸手给她擦掉眼泪,看着昏睡中都皱着眉头的她,轻问,“酥家的人,都这么对你吗?”
“不要,我不喝,我不喝……”
霍诉一把握住她胡乱飞舞的手,有些无奈,“酒你自己喝的,没人逼你。”
喝成这样才知道不喝,会不会有些迟了?
起身,他站在窗台,打了电话给方林,“我要知道酥玉在酥家这些年的全部,包括她每天吃什么。”
方林问,“怎么了先生?”
“让你查就查,哪那么多废话?”挂掉了电话,他站在窗边,看着太阳渐落西山,耳边,是酥玉醉酒的话语,
身在迷迭园,我保护不了自己。
他不懂,有何保护不了自己?他对她不好吗,还是迷迭园内不够安全,她酒后真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诉自知很少对人好,这个世界上让他一掷千金的人,更是凤毛麟角,酥玉是其中之最,连父母都不能比。她为什么还不知足?为什么还要说保护不了自己的话?
她在这里,就这么憋屈吗?
目光,落在床边昏睡的酥玉身上,他看到她那卷翘的睫毛,在夕阳的橘红色阳光下,投射的长长暗影,霍唇轻启,
“酥家若是对你不好,我定不轻饶。可你在迷迭园内再不开心,也要留着。”
他还没有等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他还有事情需要酥玉等着,他怎么能放她离开?
不可能的。
吩咐管家拿来了画板和画笔,霍诉坐在沙发上,开始写写画画。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画完了一幅画,是酥玉蹲在迷迭丛内的那一个场景。
抬头,他便又想画她的睡颜。
以往酥玉睡着,已经是晚上,黑灯瞎火,他并不曾见过。哪里又见过,酥玉这嘟着嘴皱着眉头,时而嘟哝一句听不清的梦语,很沉醉的样子?
那圆圆的脸蛋,因为酒醉多了几丝红,像是莫测的云空中,穿透云层照射过来的朝阳一般模样。
动笔,又落笔。
他该如何画,才能将这幅美态,完全的画下来,不删减分毫,如同眼睛看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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