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今日早间令五伯慌乱不已的消息,另一个是她顺应大局、压制舆论而散播出来的消息。

“反正我今日晨间去赶早集,大伙都这么说。那有理有据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嘁~~,你知道什么?当年的事情最清楚不过了,不然我们这位军功累累的阁老最后怎得就在带兵平乱了那西境之乱?”

“那……阁老还在外云游过一段时间,回来后这轩纪军都不再着手了吗?”“说你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呢?若是杀妻之恨这张家能是如今这样?”

这儿看起来还不错啊!张淇芸挑了挑眉毛往渝州茶坊那边过去了,她清楚这些个消息也都是人无端无由的找出来的,过了这么多年谁人还能拿出多年前那件事情的证据,既然都是凭空得来的消息,这大伙看到的倒是比那随口说说的来的更加可信些。

“小汎,总是会忘问那日之后怎得要如此发奋读书呢?我原先记得你……”她轻轻提起这件事情,好似自己并未在此事中做过什么,起到怎样得作用。

街上还是很乱、纷杂张淇芸久与消息情报打交道,这些个杂乱的街道在她看来消息满天在飞却没有一条是有理有据。听起来就有些恼人!

刘炜汎拽了拽衣角负手缓行,慢慢悠悠的回答:“父亲原为乃贾商,却在户部操劳的大半生。我原本以为承袭祖辈荫蔽也能过的一生,可是阿芸姐姐回来后我才发现有人比我的祖上更为殷实,祖辈更为光辉,既然如此都未像我一般做出这样的纨绔任性的事情。

我刘炜汎却如此不孝不悌,让父亲姐姐至今为家业操劳。”

“如今看起来越发有模有样了,小汎既已想清楚明白了自然最好不过了。”

不知今日渝州茶坊说的是谁的故事,看这样子许又是大伙爱听的故事吧。张淇芸的脚刚踏进渝州茶坊的门槛这里面的故事就听到是什么了,原是讲徐家云栖台的事情。

这徐家云栖台的事情不就是自己母亲的事情嘛,张淇芸心里有了七七八八没说什么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细细听听,刘炜汎却是有些愤懑在人群中到处打量着王掌柜。

碰巧王掌柜知道张淇芸两人到访的消息,在二楼设了座招呼两人上去。与王掌柜的目光刚一相会刘炜汎就嘟囔起来:“正愁没找到你呢?”说完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去直直到王掌柜面前问:“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你渝州茶坊只按照自己心情来讲故事吗?现在倒是随波逐流起来了。”

这样指责王掌柜的话说出来的人也就只有刘炜汎了,他不时就往这里跑与王掌柜早就无话不说了。

反观王掌柜不像刘炜汎那样急赤呼呼的,松弛有度的开口:“刘公子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我渝州茶坊今日还就该讲这故事。您在我这儿急赤白脸地没用~”尾音拖长了调,满脸不在乎刘炜汎闹事。

“小汎,不可胡言。王掌柜发髻些许歪斜的,想必昨夜整理书卷伏案而眠了,这衣角褶皱这般显然,定是方才赶来不久吧。劳烦掌柜如此帮我,改日必定厚礼相谢。”张淇芸在身后漫步踏上楼来,声音由远至近。

王茂行礼问好:“芸姑娘来了。我倒没帮上什么,就是今日匆忙来时听到大伙都想听这卷。这出奇地一致,我倒有惊奇,想来姑娘不是俗人定有自己的办法。”

三人坐下,看着厅下的众人王茂又问:“今日来了些生面孔,是姑娘的人?”

“这年头生面孔多了,王掌柜怎么就今日这么留意呢?”刘炜汎吃着碟中鲜花饼,又白了一眼王茂。对于刘炜汎多日不见,一见就如此呛人王茂并没有在意微微一笑起身:“您闹也没用,不会按您想要听的故事来讲的。姑娘,刘公子你们自便,接下来的好戏我就不看了。”

“他怎么这样?”刘炜汎看着王茂的离去,又回过头来:“阿芸姐,我可是听说了,胡兄与你的事。姐姐也想问的,就是没有时间前来。”

“几日未见,不知小汎想问哪件事情?”

“哎~听说青伯很是看重胡兄?你与他也是来往密切,我就想问问。”

张淇芸看了眼楼下,淡淡说:“我父亲如今看谁不是一个样子,相比较胡大人,我们家的长熙父亲倒是更是喜欢。再者说我自打回京并未与其他旁人来往,看起来与胡大人更为亲近些。”那日后,她也想过在江陵呆久了,与师兄弟相处也不少。许是自己没拿捏好分寸让父亲错以为了。

结果观察了父亲几日,张慕青又开始夸别人了顺道再问上她几句。那时她就知道了父亲问她不过也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吟霜坊先得到的关于此人的消息,当时问的突兀些,她会错意了。

至于她纠结的事情还是小西顺口点破的,见她纠结不已小西便回:“姑娘倒是与其他人来往过吗?这不一比较下来就像是胡大人更为亲近了。”

张淇芸看着刘炜汎耸了耸肩:“是与首辅大人之子赵嘉林来往过,不过也就那样了。”

突得堂下一人喝道:“芸姑娘也来听云栖台的事了?”顿时厅下吵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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