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留了药方,我会尽力照顾。阿芸,红热不会漫延,在南国是可能患上此症,可在楚国……就没那么。”
长熙在外面候着,从窗户处瞧着张淇芸和姚爰说话。他也是觉得奇怪,还未细细考虑就被姚琛叫到一旁:“长熙,是吧?老朽听过,可塑之才。”他突如其来的夸奖让长熙倒是惶恐,他早就听过张殷泽和张淇芸说过,这位济风堂堂主姚琛最是不喜欢和小辈打交道。
就更别提他夸一下他们,张殷泽何其拔萃,姚琛没夸过;张淇芸何其出类,姚琛没夸过;……诸如此类天下人尽皆赞的人物,姚琛都瞧不上,偏偏就夸了长熙。
能不让他惶恐?这比陛下的赏识更让人摸不到头脑!
他缓缓施礼:“老堂主……”客套话还未说出,姚琛就紧接下一句:“老朽不知对于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但是今日需提醒你,那乞儿的病并非天降横祸,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这儿,直到那孩子好起来。当年没救的了她!对了,还有一事,你们为何返京?”
“阿芸回京自然为了能在阁老膝下尽孝。”
“随你怎么说。”
见姚琛没有追问下去,长熙便舒了一口气,此次回京有众多原因,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在江陵雅序,师兄们都走了,小一些的与她不甚相熟。加上如今年岁,是需回京考虑终身大事了。
当然坑张淇芸回来的是尽孝。就是大了,要回家了干正事儿了,总不能常年在江陵耗着,长熙也有十六卫的事。
红热之症的事自然在张淇芸的卷宗里,需要早早交于陛下。这消息还没有从张淇芸这儿传出,倒是早早传去去纯阁。
“你早间把芝兰香给了旁人,今日又将那红热之毒传了出去。媚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腕间铃铛阵阵响,媚栖将消息的纸条扔给媚幻。她是明白了,媚幻借芝兰香从云栖台到了楚都,为的是当年云栖台台主一事。
媚幻将纸条慢慢展开:“我要干什么?别说你说这张淇芸怎么“运气”这般好!”
“此话何意?”
媚幻没有答复将纸条燃于香炉,异瞳瞧着纸条燃尽才有了色彩:“她张淇芸刚回来甘地的案子递了上来,花纹板斧朱锦竹来了,淮运出了事,刘家公子也变了个样子!藐尘轩的少轩主也来了!什么事都赶上了,你说她回来得巧不巧?”
“她回来不就是为了红蓠毒吗?年过十九,红蓠复新,故而父亲让我们前来。”
“父亲死前都想着张淇芸的红蓠茶,可谁人为父亲不平。自家姐妹毒了了自家姐妹,父亲的苦研的红热却成了最大的恶。那年京中遭遇瘟疫,父亲留心查看那红热之症与疫症那般相似,如若没有父亲,谁人分得清红热和疫症!”
她取下簪子拨弄着灰烬,眼睛紧紧闭着再次睁开眼时,泪就砸进了香炉之内,扬了些许尘埃,又裹着泪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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