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和晞晴跟妈妈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晞晴对车站之类的地方,总有一种兴奋感,大概是这里有着去到陌生地方的新鲜与未知,也有回归熟悉的亲切与感概。

车站、机场、港口、码头......这类场所不仅承载着客运量,还容纳了出行的期待与喜悦、求学的渴望与顾虑、工作的紧迫与认真、离别的不舍与空落,也有重逢开心与感动,回家的急切与欣喜。

时间不同,事情不同,每一个人所怀揣的情感也各有不同。

人来人往,形形色色,人们的情感从来都是很复杂的事。

大概再过很长的时间,经历更多的事情,和晞晴的这种兴奋感就会改变了。

走出车站,路上已经略微有一丝年味了。

一些饭店已经挂出了“年夜饭抢先预订”、“大年三十不打烊”的条幅;路边也有卖年货的,麻糖、干果摆放在路边贩卖;有些摊位红彤彤的一片,那是卖对联的,有摊在地上的,也有挂起来的,若是再注意一下,旁边也挂着一些小灯笼、中国结,不过都和大红的背景融为一体了。

和晞晴对这些年货是不太感兴趣的,妈妈也知道她不怎么喜欢吃,但还是问了问她。

“不想吃。”

“你们越长大越不喜欢吃这些了。”

“等过年的时候再吃吧。”

现在的春节气氛也不似以前那样浓重,长大了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盼望过年了。

和晞晴在奶奶家的时候,高中同学们回学校看了老师,因为不在B市,和晞晴缺席了。

高中六个关系好的朋友们把高中的班任郑老师拉进群聊,打起了视频电话。

吴芝欢说:“郑老师,上次去学校的时候,和晞晴有事儿没来,她现在回家了,我们就想着再跟您视频一下。”

郑老师回答道:“我刚做完电话家访,问问高一的学生们假期在家学习情况怎么样,你们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呀?”

大家都说除了跟朋友们玩玩,在家追剧,也没什么可干的了。

“你们都几点睡啊,假期是不是能早睡不熬夜?”

和晞晴说道:“李一帆和吴芝欢白天才睡。”

“白天才睡?”

吴芝欢打了个哈欠,说:“我们每天都在当熬夜冠军,我今天早上七点多睡的。”

“还是年轻,老师已经不习惯熬夜了。”

几个人里最稀罕的还要属冯晨雨,毕竟在服兵役,能拿到手机的机会不多。

大家让和晞晴把群名称改为“冯晨雨来了”。

又问了很多关于冯晨雨生活作息的事,她边洗衣服边回答。

和晞晴问:“你一件衣服怎么洗了一个小时啊,直播教我们洗衣服吗。”

“这衣服可难洗了,前几天训练上面都是泥土,你们学会怎么洗衣服了嘛?”

“那你每天都练什么啊,累不累?”

“一开始女生得每天跑两公里,不负重,男生就得负重跑五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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