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天南星带着人马消失在黑夜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天南星有些恨意:你不劝你王妹原谅我,却一味地要我放下她回华夏。难道你以为我打架有瘾,不打架难受吗?不是为这方百姓,单为你们这样的兄妹真是不值。
正营管:“驸马爷,进屋吃饭吧!”
“嗯。”陈浩听正营管叫他进屋吃饭,才想起自己是真的饿了。
饭后回到卧房躺下,万千思绪又向他涌来,窗外渐渐发白,又是一个不眠夜:我不能这样。他闭上眼睛勉强自己睡着,头嗡嗡地作响就是睡不着,他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慢慢地数着数,也不知道自己数到几又醒了,看窗外天才蒙蒙亮。他再逼自己什么都不想开始数,可现在却头脑清醒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他睁开眼看着床顶:从今天开始,我到第十天再去看她,要是这十天她先让人来找我,我们就能和好如初了。要是她不来找我,第十天再去看她什么意思,要真是不能回头,就等灭了九龙藤想办法回华夏。这样,也算对得起寒雪。这是她疑心太重不要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奇怪,那几天沉香几乎天天来,这两天怎么不见她来了?难道她家出什么事了吗?天南星和七星子、当门子都向着草儿,不会是他们难为她了吧!沉香是个聪明得体的女孩,只因喜欢我弄的天南星兄弟都对她有意见。唉,再聪明、再高傲的女孩只要喜欢上了谁,都会把自己弄的卑微到尘埃里。要是草儿真的不再接受我,我回华夏,对沉香还有一些亏。
陈浩正在胡思乱想着,听到正营管敲门叫他吃饭,他答应着穿衣起床。
陈浩如坐针毡熬到了第九天:明天就是第十天了,她心有些狠,就因为我打了她两次,我一次都没舍得使劲打过她,她就这样对我。沉香怎么这些天也没来呢,难道是被天南星兄弟威胁了?我为什么有时候会想起沉香,难道我有时候的言行真的像喜欢沉香一样,让草儿误会了?不是的,沉香是个痴情的好姑娘,这样的姑娘谁都会喜欢,但喜欢和爱不是一样的,我爱草儿。不管怎么样,我明天吃过早饭后去看草儿,看她是什么样的情况,她这些天没见到我,有没有想我!
天亮就可以去看东方草儿了,他心里是说不尽的高兴,这一高兴又让他忐忑一夜没睡着。天终于亮了,他起床准备精心收拾一下回城,找出来时穿的衣服,虽然他喜欢这一身衣服,可现在穿太热了只能放下,找出天南星让人帮他做的衣服穿上。在铜镜里照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和胡子都长了很长:我先把胡子剪了,去看看草儿还能帮我把头发剪剪。
他洗完脸,找出一把剪子对着镜子把胡子剪完,感觉自己立刻精神了很多:唉,今天倒有去看她的借口了,就说是去看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能帮我把头发剪剪。转这个弯做什么?去看她的就是去看她的。
这时,正营管来请陈浩去吃饭,陈浩吃完饭安排好黑衣护卫练功的事,自己骑上马向王城来,进了王城来到王宫门前下马,几名护卫忙围过来抢着把马接走,陈浩大步走进宫门来到后园,见楼台的门开着,此刻他却没有了直接从楼台进卧房的底气,他走进小楼,侍女上来见礼。
陈浩微笑着:“都免了,小公主在上面吗?”
侍女:“回驸马爷,小君主、二王子、三王爷家的王子都在上面。”
陈浩答应着上了二楼,进到花厅见天南星、七星子二人正坐在花厅,二人见他来了,都站起身请他坐下。陈浩见二人面色和善,心情大好在桌旁坐下问道:“草儿恢复的怎么样了?”
二人见问脸生略过一丝焦虑后,露出勉强的笑容:“恢复的还好。”
“是恢复的不好吗?”陈浩问着站起身走进卧室来到床前,见到东方草儿闭着双目的脸,心疼的腿一软坐在床沿上,东方草儿慢慢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陈浩。
陈浩在床前蹲下身,脸靠近东方草儿:“草儿,伤情怎么又加重了?”
东方草儿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微弱地说道:“在小东方待烦了,盼着大祭后回虎族。”
陈浩:“你要是想你外祖父他们了,你可以先回虎族,等十年大祭再回来,我上台不要你上台。”
东方草儿摇摇头:“回去就不想再来了。”
陈浩:“没事,你不想回来就不回来,灭了九龙藤我去虎族找你。”
东方草儿:“你去不了虎族。”
陈浩听东方草儿这样说沉默了。
东方草儿无力地看着陈浩的头发轻声道:“该剪剪了。”
陈浩看着东方草儿,忍着眼里的泪嘴角含笑道:“等你身体恢复了,帮我剪好吗?”
东方草儿脸上闪过一丝酸楚的笑意:“要等很久,先让侍女帮你剪吧!”
陈浩坚持道:“我想等你好了再剪!”
东方草儿:“那要很久,也许不到我好了,我就回虎族了。还是先让别人先帮你剪吧!”
陈浩沉默片刻:“草儿,你回虎族我也去不了。是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你真的不原谅我,又真的舍得不要我了吗?”
东方草儿:“什么都有尽头,缘分也有尽头,缘分尽了就放手吧!”
陈浩心一下凉了:“东方草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什么叫缘分尽了?感情只会越来越深,怎么还会尽?你要嫌弃我,你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别说出这自以为高尚的话来做借口。”
天南星兄弟二人走了进来:“陈浩,慢慢说,别着急。”
东方草儿:“王兄,你们先出去一下。”
二人无奈地转身出卧房。
陈浩站起身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东方草儿,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
东方草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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