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草儿见当门子走了,无力地坐在桌旁,久久地看着烛火发呆,侍女来问几次,她才站起身回到床上睡下。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当门子刚才说的话,又不由得想到下午那个朱红的院子,当门子当时紧张的表情,她又对那院子充满了怀疑,她想知道那院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当门子当时会那么惊慌。

她越想越觉得那座院子有蹊跷,越想弄清楚那处院子是做什么用的。她想:这时候当门子应该睡着了,自己不如趁众人都睡觉了,去探清楚那座院子。她想到这里穿衣起床,拿着箫剑出了门,来到院外四周一片安静,路边挂的灯笼静静地发着惨白的光。东方草儿按白天的记忆向那座朱红的院子走去,路上没见到有巡夜的,感觉奇怪也感觉庆幸,看着四周阴凄凄的夜色心里难免有些怕,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只能大着胆子大步往那处院子走。

她不记得经过几处院子,才看到那座朱红的院子,他忙向这处院子走来。来到门前,她想把门缝推大一些往里看,可她用双手轻轻地一推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两扇朱红大门竟打开了,她大着胆子走进门,竟见院子中央的地上跪伏着一个白发老妇人,身后还跪伏着几名衣衫破烂的侍女。东方草儿吓一跳,忙上前挽扶那老妇人道:“老人家,快请起!你是谁,怎么跪在这里?”

那老妇人见东方草儿去扶她吓的忙往后退,东方草儿手快,还是将那老妇人扶起,老妇人忽被东方草儿扶起,惊的抬头看向东方草儿,东方草儿见这老妇人乱发遮脸,苍白的脸上双目是无珠的,嘴如黑洞张着。再见那些跪着的侍女,一个个都是肢体不全。

“啊!”东方草儿吓的惊叫一声,松开那老妇人的双臂后退几步。

那老妇人刚被东方草儿抓着两只膀臂扶起还没站稳,东方草儿吓到一松手,那老妇人又向地上跌去,东方草儿见她一松手那老妇人又要跌倒了,吓的又忙来扶住老妇人让她站稳。

老妇人站稳了,见东方草儿松开手她又跪下道:“臣妇惊到了君主,请君主恕罪。”

东方草儿这时才缓过神来,重新再将老妇人扶起:“老人家请起,你到底是谁?你们都起来回话。”

老妇人又给东方草儿道个万福:“回君主,臣妇是老王爷之妻,小王爷之母。”

东方草儿听老妇人这样说思考片刻道:“老人家,镇安王无子,你说的老王爷应该是现在镇安王的父王,现在的镇安王就是你说的小王爷吧?”

老妇人:“回君主,君主说的正是。”

东方草儿:“你就是现在镇安王的娘?”

老妇人:“正是臣妇。”

东方草儿:“老人家,恕我直言,看你不像正常的人。”

老妇人:“君主别怕,我以实情相告。”

东方草儿:“我不怕,你说吧!”

老妇人:“回君主,臣妇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君主莫怕!”

东方草儿点点头:“老夫人放心,我不会怕的。在进镇国封土地界,我就见到过镇国王子的阴魂求救。”

“是的小君主!昨晚王爷派人来送信,说小君主带各家王子巡查封土,巡查到镇国封土,镇国王子阴魂去鸣冤得雪,要我也学镇国王子阴魂鸣冤。”老妇人说到这里哽咽着继续说道:“小君主下午来,怎奈我们是阴魂不能出来鸣冤,所以到夜深人静,才能出来在此等候君主。”

东方草儿叹口气:“我下午是来一趟,门是关着的。白天你们不能现身,夜里为什么不去找我?”

老妇人:“君主有所不知,这墙和门都涂满了朱砂,我们的魂魄不敢靠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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