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天空正呈现着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人们意犹未尽的享受着一天忙碌后归途感和舒适感。
只见郑嘉禾已经回到住处,正在书桌前,忙忙碌碌的翻转着书刊,找寻曾留下的一抹温暖。
他,坐在窗前,翻着书页,做着笔记,时而抬头眺望,却只能捕捉到一片漆黑他,时而低声细语,拽来一份无法遇见的想念他,时而奋笔疾书,留下一卷卷模糊不清的自传体。
他,总是读很多很多的文字,流连于书海,驻足于文字里,伴着一阵阵欢快或伤感的情愫。快乐时,他引吭高歌,一遍遍地唱着没几句的词,伤感处,他的世界仿佛在此刻冰封,他的时间似乎已静止,他一个人默默地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不说话,眼神迷离,不理会人情冷暖。他,常常与黑夜为伴,做着梦,打着哈欠,写着文字,这样的时光静悄悄的,从来不会让人发觉。
他说,他喜欢一个人看书写字,喜欢一个人听歌跳舞,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守着一片月光,凝望成诗。他的梦,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牌局,小的不能再小,可是,这个小小的愿望,花了他二十多年的守候之后,又成空梦幻影,他又能如何?
他说,他喜欢着一个人,岁月不改的喜欢,她像画,静若止水,动如脱兔。她像花,逞娇呈美。只可惜,流年等待不了人的情意,人去楼空的慨叹,散落一地尘埃,空许玉衡。
他的记忆就这样在夜幕光影中一点一点的被记起,吞噬,记起,又吞噬,如此反复,再反复。
却不知,此刻的陆灵洋在陈硕的强烈要求下,刚刚亲自送回了云盛小区。
灵洋在酒精的熏陶下,不确定是否挽留过陈硕坐下来喝一杯茶,亦或是感谢陈硕的特殊待遇。随着陈硕离开云盛小区,筱雨给灵洋亲自倒了一杯温开水,灵洋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喝了起来,似乎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的眼里渐渐浮起苍凉的伤感。她到底是猜对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不过替她添了烦恼,成了羁绊。浮红色的泛晕,绕的耳膜滚烫。
对于郑嘉禾,她有说不出的感觉,她爱他吗?她不知道,她恨他吗?她亦说不上来。
记忆里的情愫,在她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那被唤作回忆的家伙,带来的只能是往昔的伤痕,吻不到,摸却疼。郑嘉禾知悉,陆灵洋亦然。
灵洋想着想着,突然窗外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似乎天空都能够感知到她此刻的情愫,唯有用雨声才能浇灌这无言的疼。
窗外连绵的大雨,洵空漓落。落在红尘中溅起了心伤冢冢。侧耳倾听悠然的雨声,和着琴瑟,再滴落窗檐的沉醉,扰着那一段愁结,落在了灵洋那颗忧伤的心里,打湿了所有潜藏内心的想念。
是的,她触不及防的想起郑嘉禾来。想起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那若隐若现的情愫,折磨得灵洋无法安睡。
其实睡不着的又岂止灵洋和郑嘉禾两人。
一场同学会的分别,一场聚会的注脚,终免不了一场久别重逢。欢声笑语,抑或悲影流离,阿谀奉承或是直抒胸臆,在陈静的眼里看着,亦在心里想着。她亦回到住处,竟然想起那个匆忙逃婚的人来。
她与他,原本打算在理楠拍完婚纱照,按照进程,再过一两个月,她们就可以走进婚姻的殿堂,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而如今却因为他的背叛,他的突然抽离,他的消失无影无踪,让她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没有章法,甚至有些混乱不堪。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如今她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对她的洗礼。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她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活轨道。不过在这夜幕深沉里,她愈发的觉得不安起来。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她又能如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爱自己,等到她那个命中注定之人悄悄靠近之时,她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抓紧他,让他好好陪自己走完这余生的路。欢喜也好,痛苦也罢,她都会为了心中的幸福而努力奋斗。
郑嘉禾终于没有挡住内心的喧嚣之情,奋笔疾书写下了这潇潇洒洒的记忆话语:
“我最爱的灵洋:
此刻提笔,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情愫在一点点的吞噬着我。我想我必须得面对一些事情,或许也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我记得那是何年何月的事情。我也知道记忆与我同在,将美好的往事完美地浓缩起来,如同一笔浓墨重彩,涂抹在我们那已经变得灰白单调的生活画布上。
惊惶。
你张开嘴巴,张的大大的,连腭骨都咯咯作响。你下令自己的肺吸进空气,如今,你需要空气,现在就需要。
“亲爱的,再见。”
你知道我要去京韵大学参加学术研讨会,所以你眨了眨眼。
我屏住呼吸。
刹那间,我觉得跳蚤市场里所有的眼睛都朝着我们看来。我猜想四周似乎突然寂静下来,话说到一半的戛然而止。人们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眯起眼睛。
“听着!”你说。
我抬头凝望着你的眼睛。
“嘉禾,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你必须事先知道的事情……”你说。
“我不在乎那是什么。”我毅然决然道。
“你必须知道。我不想我们一开始就有秘密,而且我宁愿亲口告诉你。”你用不曾有过的霸道的语气道。
“如果那会让你觉得好受一些,我洗耳恭听,但它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因为我爱你。”我依旧望着你的眼睛道。
你娓娓道来:为尊书院eizun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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