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并不明白萧泠泠笑容当中的何意味,却发觉其间透露出悲壮及无奈,定定地望着她,眼眶含着珠泪。

收回沉思,见到异样的婢女,凝视着眼睛,诧异道:“你难过什么呀?”

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扬着唇角笑着摇头,“奴婢是开心。”

在宫中行厌胜之术历来为后宫忌讳,皇贵妃此举震动朝堂,上官丞相只觉颜面无光,私下里依旧找到太后。

“太后,此事极为可疑,臣前去见过女儿,她说起原本盒子便是为萧泠泠所有。”

一抬手,太后神色淡淡的,打断道:“那又如何,盒子在她的宫中找到,再者皇后一口咬定,人证物证俱在,她难以抵赖!”

“可是,难道白白被夺去皇贵妃的封号不成?”

前后相差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成为她人的笑柄。

原本萧泠泠被禁足,皇上也透露出些许,让她代理后宫,前途一片光明璀璨,竟发生此事,太后始料未及。

慢悠悠地起身,面色凝重,她低声道:“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如今我们要想的并非救皇贵妃,而是如何能令皇上继续禁足皇后。”

若是萧泠泠一旦解禁,她的权力越小,什么皇贵妃,皇上想夺去便夺去。一月中,丞相府出尽风头,如今形式陡然直转,丞相的面色黯然。

“太后!”他沉声道:“自从撤去藩王后,皇上手中多达上万的兵力,现在他正在清算,我们早晚成眼中钉,归于清算之内。”

“几个小小的藩王算什么!”太后冷笑一声,同时上前紧盯着他,“莫非你毫无自信,先行认输不成?”

“当然不是!”

苦心经营几十年,丞相如何甘心认输。

“不论如何,皇后,皇贵妃都是上官府的女儿,即便皇后的心思向着皇上,可身上到底流着上官府的血。只要她们中有了孩子,也是有我们一半上官家的血统,有何好担忧的?”

摇了摇头,上官丞相面色隐隐带着愤怒,沉声道:“我们的心思皇上如何不防备?”想了想,将一串珠子取了出来,送到太后的面前。

珠子是深红的琥珀,颗颗饱满硕大,握在手中轻飘飘的,清凉舒适。她举起来,就着窗外的阳光细细地端祥。

“正是普通的玉珠,不足为奇!”

丞相让人寻来了小秤砣,扯下珠子后,抓着秤砣往桌子上一敲,中间很快裂开,一股浓郁的芬芳味直扑面而来。

里面居然放了香料,太后的脸色大变,居然是麝香。抓着珠子细细地瞧了瞧,“她是上官雯的?”

“是呀,那时候女儿为了怀上龙嗣,天天不间喝药,可她并未想到,皇上送来的珠子里面竟含有麝香,就算她喝上十年八载,也绝无可能怀上!”

太后的神色大变,睁大的眼眸流露出难以置信,喃喃道:“哀家看着他长大的!”

“儿大不由娘呢,再说你们并非是亲生的母子,皇上如何不为自己考虑,所以说呀。现在跟我们一场的被动。”

如今的皇上真是睡醒的狮子,再无对手。

紧紧握着珠子,太后用力地往窗外一丢,咬牙切齿,“哀家不相信,他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命人摆好了宴席,只请俞裕前来。

约好的时间久久不见人影。姗姗来迟的俞裕一如既往地恭敬,“见过母后,母后恕罪,近来的朝务繁忙,无法按时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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