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殣。”背后似乎有人叫住了白欢殣。她回过头,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愕,“尘令上仙?”
来人正是尘令,依旧是一袭紫衣,一点都没有变。
“你是怎么进来的?”白欢殣疑惑地仰头看向天空,望着空中已经开启的半透明的天一结界,这个结界是当年楼君知所留的,按理说,不知道进入方法的人根本进不来。
“楼君知设下的这小小结界,我又怎能会不知道如何进来?”尘令自嘲一笑。
楼君知苍白着脸,坐到书桌前,手轻轻一拂,桌前出现一个暗格,楼君知有些失神地看着里面的画像和那个血迹斑斑的香包。以及里面的定海珠。
那个香包,是白欢殣当年在浅清殿掌了一晚上的灯,一针一线缝出来送给他的,上面,还残留着白欢殣的血。
楼君知!你为什么总是到了这种地步才会痛,才会悔?!到底为什么?!耳边回响起千夜绯雪当年欲摔下圣水池的时候冲他喊的那句话……
是啊,他为什么等到了这种地步才会悔呢?
是他的错啊……
是他没能守护好他的小殣,明明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却依旧让她受了那么多苦?枉他为堂堂一介仙尊。
究竟为什么他只有等失去她的时候,才会悔?
楼君知失神地望着那透亮无暇的定海珠,突然,冰眸一惊,不顾一切地伸手拿住定海珠。楼君知双目顿时赤红,粗喘着,苍白的手死死捏着定海珠,直到他的血,完全淹没白欢殣残留的那抹血丝,楼君知只感觉天旋地转,耳边一片嗡鸣声,心疼地想要他窒息。突然,一口鲜血便乍然喷出,染红了他的白衣和血迹斑斑的香包,他强压着愤怒,告诉自己要相信她,不要冲动。
“小殣……”楼君知话音未落,眼前一黑,晕倒在桌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那几张泛黄的画纸。
而他身上出尘雪白的白衣……
也被他身上的红色伤口染遍。
“欢殣,明天的行程?”
“去天庭玉帝那,夺乾坤袋和凤凰泪。”
有些事情,是逃不开就已经命中注定,那就不逃了吧……
“天庭每日每夜都有天兵守候,就算是只苍蝇也进不去,你真的想好了?”
白欢殣不语,坚定的点了点头,为了救师父,她做什么都可以,面对再残酷的刑法又如何?
她更害怕看见的,其实是楼君知失望的表情吧……
“此行凶险无比,我多派几名弟子护送你过……”
“不必了,上仙,我不想因为我牵扯到那么多人陪我冒险,我是想救师父,也不想让魔宗冲破东海的封印。你明白吗?”
白欢殣,你可知,魔宗就是你?三百年前的那一场仙魔大战,是因你自主放弃毁天灭地的魔力才换来和平的,世间六界因你而乱,却又因你而太平……
第二日,二人速速赶到天庭,尘令则使用了幻术隐身,天兵见是白欢殣,则没有拦她下来,白欢殣一向待人极好,但天兵也难免有些质疑。
“欢殣?你今天前来是何事?找你师父么?”
玉魄东方开,嫦娥逐影来。
薄薄施铅粉,盈盈挂绮罗。嫦娥敛发绾云头,玉女舒霞织天面。
“嫦娥仙子,我……我来帮我师父取一物品。”白欢殣心虚地看着嫦娥,虽然自己不擅长撒谎,但关键时刻还是要伪装得像一点的......
“那你进去吧。”
“是。”
良久,一直跟在白欢殣身后的尘令才有了点表情,“没想到天兵天将都认识你和楼君知,就连九重天的嫦娥也是,这么久不在,天庭变化真大。”“是啊,我以前……以前和师父经常来呢。”
“难怪他们都认识你,且待你如此这般好。”
“别墨迹了!走,去找玉皇大帝。”白欢殣扯着尘令就如图无头苍蝇般乱撞,脚下被封住的流光溢彩地云彩被踩的有点乱了。“喂,停下来!你知道玉帝在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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