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叩见仙尊,无尘岛的流沉掌门已经在我派闹了几天了,一直表示要见欢殣师妹。”青澜一脸无奈,门派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处理的,就连应见各派掌门也是她……

“求见欢殣?所谓何事啊?”

“流沉掌门的爱女流夕在这几日失踪了,流沉掌门一口咬定是欢殣师妹干的,一直要见欢殣师妹,说如果仙尊和欢殣师妹再不下殿,就要毁了整个天一派。”

“我知道了,下去吧。”楼君知看了一眼身边眉头微蹙的白欢殣,不语,而是带着白欢殣一同御风下殿。

此刻的流沉,难看的脸上一片肃杀。

“给我叫楼君知滚出来!躲在浅清殿当什么鸵鸟!?”流沉一声怒吼。

“流沉掌门,放肆!我敬你是掌门,我派弟子流夕的父亲,没想到……没想到啊。”罹诀站在高台上,目阴沉着脸大声怒斥着流沉,“流沉掌门,你到底把我天一派当成了什么地方?岂容得你如此大呼小叫!”

“我不管,你们今天不把我女儿放出来,我定要血洗整个天一山!”

“放肆!”罹诀周边顿时金光爆涨,一场恶战似乎难以幸免。

“罹诀师兄!”楼君知恍若天神般从天而降,素白的长袍,衬得他风姿卓绝,恍若天人。师徒二人缓缓降落在罹诀二人身后,而楼君知身后,则是白欢殣,白欢殣小手紧紧地攥着楼君知袖袍一角。

“仙尊!”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弟子纷纷跪拜行礼。他们的仙尊可终于是出现了啊!这个如神邸般的人物,及时他不出手,但仅仅是站在这里,众人心里都仿佛多一分底气般。“楼君知啊楼君知,好你个无情无义的楼君知!你终于肯出现了?”一见是楼君知,流沉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揪住他衣领质问,“把我女儿藏哪去了?”

“孽徒!白欢殣?你终于肯出来了?不在浅清殿当你的鸵鸟了?”流沉话一出,毫无客气地向着白欢殣就是一掌,楼君知位移到白欢殣面前,瞬间替白欢殣挡下了那一掌,那一掌,流沉一下子就用了七层功力,自己修道千年才能挡下,若是换作白欢殣,早就魂飞魄散了。楼君知呕了一口血,一挥袖袍,流沉就被击飞了几里。

众弟子从未见过楼君知的目光会如此凌厉,就算是凭时,也没有见过,如今,却随随意意对一个普通仙人出手?为了什么?为了白欢殣?

“为何要伤我徒儿?”

“你敢不敢问问你的好徒弟,为何对我女儿大下毒手,却又和冰倾水墨将她送离天一山?”

“一派胡言!她和冰倾水墨的关系,我又不是不清楚!她们是后来才认识的。”白欢殣向来是楼君知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她的那些小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包括她和江萧陵几次见面,下殿偷吃蟠桃,以及每个月冰倾水墨都会带她出去玩,他都知道,虽然二人都不是仙界之人,但白欢殣跟他们有缘,他这个做师父的,又何必掺合这么多?她的品行她都清楚。除非她亲口承认,否则,他人再多言语,他都不会相信。

“小殣,真的是你,和冰倾水墨把流夕送走的?”

“师父!弟子不敢!求求你……相信我,小殣不知道此事……”

“孽障!还敢狡辩!若不是你……”

“够了!”楼君知大声打断流沉,一下子挡在白欢殣面前。“何不观微找一下流夕的行踪?”楼君知一挥手,一面水镜出现在众人面前。许久,一个瘦弱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水镜中,一身粉衣,衣服上尽是血迹斑斑,脸也不似曾经那般水嫩,疯了一般地仰天大笑。“白欢殣,我要你为了我付出代价!”流夕的声音嘶哑而可怕,众仙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女儿,就在你无尘岛的禁林之中。”楼君知收回水镜,看了一眼流沉,流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摔开茶杯。

“那也是你那好徒儿对我女儿下毒手的!”

“其他人可还有异议?”

“既然找到了,我对你那好徒儿有异议的话,还有何用?哈哈哈哈……”流沉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大殿内回荡着。“当然没有用了。”一旁的乔羽书和白欢殣脸上僵着,憋笑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她的师父大人怎么在关键时刻就那么逗呢?

“若众仙还有异议的话,来日再议。”楼君知携白欢殣刚想离开,却被罹诀阻止。“君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孽障残害同门,肆意杀戮,本应该交给长老处理!死不足惜!你这样,是不是太过护短了?我天一山弟子几万余人,她这孽徒,死了就死了,你又何苦护着她一个?像她这样资质的多的是!众仙皆在,不知道的,还不以为,你这掌门人有意护短!”罹诀不满的质问。他本以为,楼君知向来无欲无求,会按天一派门规处死白欢殣,从此,白欢殣就与楼君知再无瓜葛,结果,他却私自包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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