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亲眼看着萧越衡气冲冲地离开了主帐篷,往后山的密林中而去。

确认了这一点,她就安心地返回东方京墨的帐篷了。

凡人们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苏花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云烟现在也只是个凡人,也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她能否改变原主的命运,不走上前世的老路,最终还得看为原主写命格的神仙究竟写了个什么样的结局。

她还记得地府冥君说的话,说是原主的命格不是他所写。

至于到底是谁写的,地府冥君没有说,而她当时也没有问。

这也使得她得知了原主前世的悲惨一生之后,连吐槽的对象都找不到!

云烟走进东方京墨的帐篷,见他已经歪在塌上睡着了,紧闭的双眼底下浮着一层淡淡的乌青。

东方京墨最近都没有睡好,今日又受了些伤,精神头就更是大打折扣了。

云烟小心翼翼地走近,给东方京墨盖好被子。

另一个扮作小太监的亲卫守在了帐篷外望风,是东方京墨特意吩咐的,也是为了让云烟夜里休息得安稳。

因为云烟毕竟是个姑娘家不是!

云烟在床榻旁的小榻上和衣而睡,既是方便随时起夜,也是为了不让外人怀疑。

她现在可是跟在东方京墨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如此为东方京墨守夜,也是没毛病的。

翌日清晨,天光微微亮,云烟幽幽睁眼醒来,目光猛然间撞入一双温柔缱绻的桃花眼中。

眼神魅惑,让人迷醉

云烟:“”

大早上地被一个不可方物的小郎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抵抗不住啊!

“咳咳那啥有消息了么?”云烟别转头,同时挑起一个话题。

她问的自然是昨夜之事。

为了不打草惊蛇,引得萧越衡怀疑,云烟昨夜没有去后山的密林里围观看戏。

就连守护在暗处的亲卫,也没有靠近。

但是,萧越衡的那一批玄衣卫里,早就渗透进了东方京墨的人,故而,昨夜密林里发生的事,依然能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东方京墨的耳朵里来。

东方京墨的神色不变,缓缓开口道:“苏花熹的警惕心极强,萧越衡还未靠近,她就已经起疑了,所以,没能如你所愿。”

闻言,云烟倒不见失望,“没成就没成吧!反正也还有的是机会。”

昨夜的那个局,云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够借此而一次性就扳倒苏花熹。

苏花熹要是这么容易被算计,怎么可能在原主前世的时候,将博懿太子、萧越衡、萧齐荣等等这几个男人耍得团团转,甚至还利用他们对原主施暴。

但是,云烟也留了后招。

她给萧齐荣的衣物上洒的香粉里添了一味特殊的香料。

而这一味特殊的香料的香味有着前调和后调,普通人几乎分辨不出来,但调香师却是轻易就能将其区分。

花曦就是一位天赋异禀的调香师,而萧越衡曾在凌云城里跟着花曦学过一段时间的调香。

只要萧齐荣身穿着沾染了这味特殊香料的衣裳去与苏花熹会面,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半个时辰,特别是还挨得够近,那么,苏花熹的身上必然就会沾染上这种特殊的香料。

而这种特殊香料的后调能持续十二个时辰以上。

所以,苏花熹只要在昨夜见过了萧齐荣,还与之云雨了一番,那么,苏花熹的身上就必然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不懂香料的人不太容易察觉,但萧越衡懂得调香,让他察觉就不会是难事了。

云烟在昨夜是让东方京墨的人掐着时辰去通知的萧越衡。

而萧越衡就算是赶到密林里没有成功捉奸,却也应该是能够察觉到密林里的那一股特殊的香味。

在这之后,只要萧越衡在萧齐荣和苏花熹二人身上都嗅闻到了这种特殊的香味。

那么,也就是侧面验证了这二人偷情的事实。

而今日的这一个白天,萧越衡有的是时间验证苏花熹和萧齐荣二人身上是否有同一种味道!

云烟并不寄希望于萧越衡能够成功捉奸,反倒是想要给萧越衡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因为苏花熹是那么地得萧越衡的信任!

云烟就是要将这一层信任关系,一点一点地瓦解掉,让苏花熹渐渐地失去萧越衡对她的信任。

让这二人相互猜疑,相护堤防,相护伤害

如此,才是对苏花熹最惨痛的报复!

东方京墨见云烟的小脸上毫无失望气馁的神色,不禁有些惊讶,而他准备的一肚子安慰云烟的话,也派不上用场了。

倒是云烟还反过来安慰了东方京墨一番,“别气馁,下次再接再厉吧!苏花熹是个狠角色,而且野心昭然,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女人。”

“再有,既然你的亲卫查到了苏花熹与东临国的保国公府有关系,那么,你尤其要注意防备她!”

“毕竟,你还是东临国的大皇子,将来也是有机会当储君甚至当皇帝的。”

这番话,云烟先前就想要提醒东方京墨了,但是,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并且,她也不能在东方京墨面前表现出对苏花熹的强烈敌意,那样反而会暴露自己。

因为苏花熹至少在目前来说,对云烟使的手段都只是后妃对嫡长公主的嫉恨,也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而已。

云烟若是因此而对苏花熹表现出过度的憎恶,反而说不过去了。

东方京墨认真且专注地看了云烟一眼,然后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烟的心漏了半拍。

这个东方京墨,真的观察入微,还智商在线,一点儿也不好糊弄。

“没有啊”云烟是硬着头皮否认的。

东方京墨趁机追问:“那你为何说那样一番话。”

云烟:“”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云烟把心一横,直接给了东方京墨一个白眼,“我就说了那些话,怎么了?你作甚还要问这问那?这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懂不懂?”

云烟说得那叫一个老气横秋!

东方京墨挑了挑眉,“女人?呵呵你明明下个月才及笄,成年的小姑娘都算不上,还说自己是女人!”

“”云烟默了默,再极力深呼吸,来回好几次

她在内心里劝诫自己不要同一个凡人一般见识。

“我跟你说,一个人的心智成不成熟,其实与年龄的关系不太大。”云烟尝试着给东方京墨做知识普及。

东方京墨一瞬不瞬地看着云烟,他并未接话,只是幽幽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个信息:编,你接着编,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如何圆谎。

“”云烟忽然就感觉自己说再多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聊不下去了!

云烟索性把头扭向一旁,也懒得同东方京墨再做解释。

她气呼呼地,甚至都懒得理会东方京墨了。

东方京墨见状,却是哑然一笑,他悄悄地伸手一捞,在云烟还未做防备的反应之时,就迅速地将她的小身子捞到了床榻之上,将她圈起来。

云烟:“”

实在是东方京墨的动作来得太突然,而她又对东方京墨颇为信任,没多少防备。

是以,猝不及防之下,她更多的是惊讶愣怔,反而忘了该有的防备反抗。

“你放开我!”回过神来的云烟朝着东方京墨大吼。

她是武功不弱,但比起东方京墨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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